闻此,女孩眉心微蹙,虽然头重脚轻嗅觉不敏思维混沌,但理智尚在。毋庸置疑,他肯定是连夜赶回来的。
帘外月胧明,羡哥哥已归。
唐慕之埋头在男朋友腰腹间蹭了蹭,心软地喟叹,“来看我怎么不进来?要是我没下楼,你准备在车里坐一夜?”
如果此刻唐慕之抬头看的话,她便会发现,男人清隽的眉宇间已俱是阴鸷与寒霜,幽邃的眸中卷起涌动的暗流。
裴子羡无视女孩撒娇般的质问,冷白长指微微用力捏着女孩后颈,随后倾身半蹲,目光与她平视,一贯醇浓的音腔被压得极低,“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病来如山倒!她也不知道会突然这么严重!
这一点……她实属冤枉。
唐慕之舔着干涩的唇瓣,索性歪头靠在男人线条冷硬的小臂,耐着性子幽幽道:“分明裴先生强词夺理。”
男人视线顺着小姑娘起皮的唇瓣来到蜷缩着的瓷白脚趾,深邃的眼尾霎时猩红一片。他喉结滚了又滚,继而一言不发地直接将人打横抱起。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唐慕之惊呼一声。
但很快,发软的双臂便搭在了对方强健有力的肩头。只是,一直到了卧室床上,她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紧了。
她晃了晃脚腕,眼帘半阖,迷迷糊糊地把裴子羡扯到床畔,长腿搭在他的双膝上,喃喃低吟,“花间酒,人间月,我要拥我的月亮入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