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二当即将人摔在地上。
陆棉棉惊慌道:“他……死了吗?”
“没有,昏过去了。”回应陆棉棉的话时,钱二的语气再度如往日那般随和。
陆棉棉掉泪,看着不远处有人路过,她推了钱二一把:“你先走,若是让别人看到你帮我出头,怕是他们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钱二转身看着陆棉棉道:
“棉棉,我钱二一无所有,这么多年还活着无非就是心里挂着你,你不知道,你和离后我多开心,当知道你在这个院子住,我每日都会来,只是我不敢在你在家的时候来,我怕你厌恶我……”
“别说了……”陆棉棉小声阻止,可是指尖却隐隐颤抖。
她这样的女子,还配拥有一个一心为她的男人吗?
陆棉棉许久小声道:“你走吧,我……脏了,配不上你。”
“你胡说!”钱二不悦,是真的不悦。
他上前一步,双手捏住陆棉棉的肩膀,不许她躲闪的道:“你也是身不由己,如今沈家娘子给你做主,你妹夫是个有本事的,我也不许这狗东西再上门,棉棉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我护着你,你愿意陪我一起忍受那些流言蜚语吗?”
“可……孩子们。”想到孩子,陆棉棉的眼泪就不自觉的滚落。
这个世道对女子改嫁并不友好,人们总是会猜测她们是否在和离前就跟男人不三不四了。
若是这样,她会连累两个丫头的名声的。
她挣扎,贝齿咬着唇畔,正想摇头的时候,便听到大宝的声音。
“娘,若娘亲过的不幸福,我们要名声有什么用。”
“娘,钱叔比他好。”二宝也走上前,如今面对黄鼠狼连一声爹都不愿意叫了。
听到这话,陆棉棉的眸色闪了闪,似乎还在下决心。
就在此刻,黄鼠狼转醒,看到两个孩子心头一喜。
他招呼两个孩子道:“大宝二宝,是爹呀,你看看你们娘多不知廉耻,跟别家男人勾肩搭背,这样的贱人你们不要跟她在一起,爹带你们回家。”
说着,黄鼠狼爬起身,看到外面看热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更是扬声指控:“陆棉棉就是个贱人,跟我和离才没几天就跟这狗男人搂搂抱抱,这两人没准在我们没有和离之前就钻过小树林了,我呸!”
听着黄鼠狼的话,村里人的眸光纷纷在院中几人身上来回打量。
陆棉棉摇头,她想否认。
可钱二却在此刻拉住她的手,看向村民坚定道;“我钱二在村里不偷不抢,没有品德败坏,更不会偷别人的娘子,但如今这个男人跟棉棉已经和离,日后嫁娶互不干涉。”
“我呸,你敢说你跟这贱人和离钱不认识?”
黄鼠狼不信,扯着嗓子质问。
钱二对答如流,“同村住着,认识有什么稀奇?如今我单身多年,找到个好女人想留住有什么丢人的?她不嫌我一贫如洗,我不嫌她逃离畜生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