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闻言怔了怔,不太理解沈曜的意思,但也认真道:“略懂一二。”
当村长是要学习的一些律法的,毕竟什么事是村里家祠能断的,什么是必须经官的事,还是要能分得清的。
沈曜满意点头,而后坚定道:“里正大叔,我要状告陆家人诬陷我娘子。”
“什么?”里正微怔蹙眉,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之时,便听沈曜道:
“一头野猪,一个男人,若都能算作通奸的证据,那日后村里人谁还敢走动?难不成自己远方哥哥弟弟来村里,还要召集全村敲锣打鼓的每家每户告知,这不是野男人,是亲戚,验了血后才能进门吗?”
“这……”里正讶然。
村里人听到沈曜这话,也觉得脊背发寒。
有人开口道:“若是这样,日后谁还敢走亲戚呀?”
“不但没人敢走亲戚,怕是出门都不敢,毕竟捕风捉影都能使人浸猪笼,各位……不是沈某乐于猜忌,只怕是大家都要小心,曾经得罪的人不要回来报复才好。”
“荒唐!荒唐!”
里正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跺脚回头指着陆老太一家骂道:“你们……今日等着吃官司吧。”
陆老太咬牙,虽也被沈曜的话说的一愣一愣,可一听要等着吃官司便来了精神,连忙指着陆娇娇道:
“你们别被沈曜这话吓住了,他就是在给陆娇娇脱罪,我说沈曜这样的破鞋……”
“陆老太,你是聋了听不懂我相公的意思是吧?”
陆娇娇厉喝,对着周遭所有村民道:
“我如今在做卤肉生意, 这位兄弟打了野味卖给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解释的话我只说这一次。”
村里很多人都知道陆娇娇在卖卤肉的,听到这话大家都纷纷道:
“本来这日子都不好过,每家每户找到点赚钱的点子不容易,如今娇娇想到了也是好事,可却总有人心眼子不正故意毁人家,还真是缺德。”
“可不就是。”
村民说完,都纷纷看向陆娇娇劝道:“别跟她生气,这陆老太八成就是看你如今有了营生嫉妒。”
“你们……”陆老太咬牙,还想说什么,里正却横了她一眼,拂袖道:
“还说什么说?你自己心里那点弯弯绕,别人不清楚你自己清楚,那些破烂话就别张嘴了。”
闻言,陆老太怨恨的瞪了陆娇娇一眼,冷声道:“行,我们一家没有你们牙尖嘴利,我们走……”
“慢着。”
“慢着。”
看着陆家人要走,陆娇娇和沈曜同时开口,沈曜看向陆娇娇,见她神色中的怒火未消,便没开口,由着她处置陆家人。
“干什么?”陆老太掐腰,知道村里人都在,自己定然不能挨打,丝毫没有诬陷了别人的悔意,仍是挺胸抬头叫嚣。
陆娇娇见此,不疾不徐,唇角扯出一抹冷笑道:“你没有听我相公说吗?你诬陷我,我可以告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