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澜和沈郁见此,都觉得备受侮辱,他爹最是不看重财帛的,这沈家却屡次咄咄逼人。
沈曜淡然的看了孩子们一样,抬手想拿过沈夫人递过来的契据。
陆娇娇却先沈曜一步,将契据接过撕碎,抬手摔在沈大夫人那华丽的衣裙上。
“你……”大夫人气结,沈曜接过那契据时,她本以为事情要成了,谁知竟被陆娇娇截去。
她指向陆娇娇,轻蔑道:“还是原形毕露了吗? 害怕沈曜签了那字据,日后你们分文都拿不到了吧?”
沈曜和孩子们也没有想到陆娇娇会撕碎那契据,也纷纷看向她,猜测她难道真的是像沈大夫人说的一般,不舍沈家的家产吗?
陆娇娇嗤笑:“人做事要随心舒服,你激我们签下什么契据,便是让我们不随心不舒服,我们便可以拒绝,我相公说不要你家东西,那是君子一诺,是随心而发,话已至此,你们若是再纠缠不休,我就把你们从我家打出去。”
陆娇娇一席话,让沈家三个男人都不由的看向她。
沈澜不由的赞赏道:“娘说的对,君子自有本心约束,不能受人胁迫。”
“恩,没想到这女人也能说出中听的话。”沈郁跟了一句。
一旁的沈曜虽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倒是对陆娇娇又刷新了认知。
她说的对,没必要签什么契据,信你之人你说便信,不信你的人,即便掐住你的咽喉,他也觉得你不死不休。
“澜儿……”陆娇娇看向沈澜,随即伸手。
沈澜了然拉着沈郁跑到柴火堆,找出根小臂粗的棍子递到陆娇娇手里,道:“娘只管打,咱们一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我儿说的深得我心。”陆娇娇将棍子伸出去,直直怼在沈家夫人脸上。
“你们……当真是放肆,我好歹也是你嫡母,你居然如此撒泼打人,不怕我告你上衙门?”
沈大夫人是家中嫡女,自小在家里就没有吃过苦,如今被陆娇娇气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拉着她告上衙门。
只是陆娇娇当然不怕,她冷声道:“什么嫡母?你们沈家未曾照顾我相公一日,我相公自归家后也并未认祖归宗,所以无论从哪里讲,你们跟我们家也毫无关系,若是去衙门我也不怕的,你们跟我们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就上门辱骂叫嚣,我看我才该带你们上衙门。”
“你你……你个死肥婆,小贱人,我让你口出狂言,老娘今日撕了你……”二夫人为人最为张扬,听到陆娇娇的话,当即便冲了上来。
陆娇娇也丝毫不手软,抬手就是一棍子,二夫人被打的“嗷”了一声,忙又缩了回去,抱着手臂躲在大夫人身后,哭道:“哎呦,姐姐,没天理了呀,如今这私生子找了个疯婆子,口口声声说不要家产,可是却不肯签契约,我看他们就是假装清高,心里没准怎么盘算咱们沈家的东西呢。”
“你再说……”陆娇娇上前,那二夫人当即吓的浑身一哆嗦,扯着大夫人便向后退。
一直躲在后面,没什么存在感的三夫人此刻上前扶住大夫人道:“姐姐,我看今日什么事情都谈不成了,不如咱们先回府从长计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