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涵道:“对,小师侄名叫不悔,鹿不悔。”
空景心头大悸,哀叹道:“悠娘!悠娘她说她不悔!”
七尺高的男人在小辈面前忽的泪如雨下,黝黑的面容都有些扭曲。
云初涵不忍直视,转头道:“修士生子本就凶险万分,师姐孕期又长,那日灵气与血肉流失,若不是医谷长老在场,恐怕就挺不过来了。”
空景本就难过,更是听不得这样的场景。
高大壮的男人听得此言,一个抽泣,双眼一翻,竟是激动之下晕了过去。
他本盘膝坐在榻上,如此径直便跌落在地。
梅丹曜自角落跑过来,戳了戳空景的额头:“不是吧不是吧,心理素质这般差?”
云初涵也有些不理解,转头问师兄:“大师兄,前辈怎么就晕了?”
墨寻挑眉道:“一直被缚灵锁困在这悟禅宗中郁郁不得志,又听闻亲人噩耗,自然一时接受不了。”
他摇了摇头,叹到:“没想到废了心法之后的佛子竟还是性情中人。”
梅丹曜眼珠子一转,掏出一个玉瓶来:“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让他醒醒吧。”
玉瓶之中是令人清醒的灵露。
梅丹曜径直滴了一滴下去,三人坐在一旁,静静地等着空景醒来。
黑黢黢的面庞动了动,空景睫毛微颤,好似要转醒。
“前辈的睫毛好长!”云初涵发现了盲点,“与小不悔一模一样!”
墨寻不悦低头,凑近云初涵:“有我长吗?”
墨寻那张脸本就惊心动魄,如今身上没有那利剑般的正气,更显勾人。
他睫毛长而浓密,衬的凤眼更加迷人。
这般近的距离,看的云初涵不觉便红了耳根:“没有没有,大师兄最长!”
梅丹曜一僵。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狐疑的回头扫了师兄与师妹一眼。
没看到什么异常。
空景悠悠转醒:“墨师兄,不知我身上的缚灵锁,可有办法解开?”
墨寻收回瞧着云初涵的目光,淡淡道:“若我没有回到少年期尚可,如今我骨龄不到五十,修为太低,恐怕暂时没有办法。”
空景黯然失神:“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我何时才能看到悠娘与不悔?”
墨寻凤眸微眯,额心的水色宝石倒影出姝色:“你们悟禅宗有一件灵宝与缚灵锁相克,你大可以试试。”
空景支起身子,急切道:“是哪件灵宝?”
墨寻弯唇道:“降龙杵。”
空景身子又瘫了下去:“降龙杵乃是悟禅宗镇宗之宝,在九层佛塔之中看管,如今的我是拿不到的。”
墨寻无奈摇头:“若是如此,那便没有旁的法子了,或者你去找师祖,或许多年过去他会大发慈悲放了你。”
空景眼神黯淡:“不会的。”
高大的壮汉咬了咬唇:“此事容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