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呆于,区区县衙级别的首富家里的公子,还是二公子,不是嫡长子!
竟然都能这样视人命于无物!
区区一个商人,何以嚣张至此?
难道官府都不管的吗!
灾民或许是承项燕出手相救之情。
赶忙低声提醒项燕道:
“公子,你还是快走吧!周家是钱塘唯一的盐商,家底深厚,绝不是可以轻易得罪的。”
“趁周家还没来人,公子还是赶紧走吧!”
项燕又是一愣。
盐铁不是收归国有专营了吗,怎么钱塘还有民间盐商?
难怪这么嚣张,垄断食盐,看来周家还真是有几个子的!
项燕再一看周二公子道:
“你怎么还坐在那?既然不要体面,那杨叔就拿他下来吧!”
老杨管家一上一下便把周二公子弄了下来,丢在那些家丁之中。
推搡时似乎用力过重,把周二公子推到了地上。
周二公子被余力裹挟,难以自控地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华贵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
家丁们赶紧扶他起来,纷纷斥责项燕是不是不要命了。
而周二公子更是震惊,仿佛三观遭受了冲击。
满脑子都是他怎敢如此对我?
第一时间困惑之情甚至遮盖了愤怒。
但周二公子狠快便回过神来,怒火滔天道:
“你个下贱之人,怎敢得罪于我!”
“给我回去叫人!我要把他挫骨扬灰,食肉寝皮!”
“这我就得批评你了。”项燕道,
“遇到问题最先想到的应该是报官嘛,怎么只想着用私人武力解决问题?”
“杨叔,既然他不知悔改,那我看都不用去县衙了,直接绑起来,就吊在这酒楼之上示众,以儆效尤!”
“大胆!”众家丁想要护主,但马上就被老杨管家全部再打倒在地。
“小子敢尔!你给我们等着!”
有些家丁见打不过老杨管家,只得撂下狠话,然后准备逃回周家搬救兵。
项燕没有阻拦,示意杨管家和刘衍放他们走。
今天这事。
项燕也觉得,绝不会就这么算完!
“喂,你快看那边!”
一个小乞丐扒拉了另一个睡在地上的灾民一下,提醒他快看那边的热闹。
灾民不耐烦地嘟囔了一声,
“怎么?天塌下来了?”
表示一点也不想看什么热闹,肚子都还饿着呢,哪有什么精力看什么狗屁热闹。
“周家那个公子!总玩猎人游戏那个,让人给吊起来了!就吊在他经常去的那家酒楼门口!”
小乞丐伏在他耳边说,虽然极力压低声音,但还是难掩语气中的兴奋之色。
“什么?!”
灾民赶紧翻身坐了起来,忙往那间酒楼看去。
“卧槽,牛啊!”
“什么人这么牛逼,连周家二公子也敢动?”
“天道有轮回,这纨绔终于遇到能治他的人了!”
“苍天开眼,今天真是苍天开眼了啊!”
酒楼周围数百米内,所有灾民纷纷侧目。
有行人路过者,虽然还是不敢犯周家之威,不敢直视被吊起来的周二公子,但都偷偷摸摸地不断斜瞅,个个眼中难掩高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