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还没有长大的小朋友解放军!”
周咚咚大声嚷嚷,已经在握着小拳头,学着解放军战士的样子走来走去了。
“教育的好啊。”刘长安也有些感慨地夸赞旁边的中年男子。
“有过亲身经历吧。”中年男子笑了笑。
“亲身经历?”刘长安点了点头,中年男子这个年纪,大概经历的就是九十年代的抗洪救灾抢险。
“应该是亲自被教育……我老家算是穷乡僻壤,因为没有大江大河,偶有干旱,却没有发过水灾地震什么的。高中的时候突然听说结束抗洪抢险任务的解放军战士要在我们学校过夜,他们很晚才到,很早就走了,没有给学校增添任何负担,许多同学甚至根本不知道他们来过。”中年男子回忆着。
“那时候晚上的新闻联播,还有地方的新闻,一大半时间都在报道各地的水灾情况,尤其是我们湘南……后来突然发现从五六月开始的水灾报道几乎没有了,才想到原来三峡工程已经建好了。”刘长安回忆着,很多人怀着各种目的想黑三峡工程,但是长江中下游那些有一定年纪的人,都很清楚这个工程的伟大意义。
“我上高中的时候还没有修好。那天我去学校上早自习,看到天都没亮,学校外面已经站满了等待给解放军战士送行的乡亲,原来部队想一大早离开,避开送行的乡亲便可以不收乡亲们准备的礼品,但乡亲们却起的更早,一定要来送行,我当时非常震惊。”中年男子接着说道。
“那时候我们国家真的很穷,尤其是落后的乡镇。当时我对家乡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感,觉得他们又穷又冷漠自私,每一个人都很狡猾,浑身都散发着那种贫穷中总结出来的圆滑世故和怯弱的隐忍,和《读者》里描述的外国人形象比起来,让我感觉非常厌恶和看不起,觉得自己以后一定要脱离这种生活环境。”中年男子拍了拍脸颊,自嘲地笑了笑。
“谁没被公知欺骗过呢?”刘长安笑了笑,他当然是没有被欺骗过,但是感受过那种把握着话语权后,肆意洗脑民众的险恶用心。
“这就是我震惊的原因。在我眼里又穷又自私,平常一毛钱都要斤斤计较的乡亲们,手里提着一筐筐鸡蛋,一只只老母鸡大公鸡,还有他们自己根本舍不得吃的各种营养品,在看着解放军的车辆驶出校园时,顿时哄拥而上,把手里的东西不顾一切地往车上送……”
中年男子脸上浮现出来的神情满是笑意,似乎是在感慨当时的稚嫩:“我当时在想明明解放军部队执行任务的地方不是我们这里,乡亲们对待解放军战士却依然无比热情,好像在送别自己的孩子?”
“因为他们是最可爱的人,也是最亲的人。”刘长安总结了一下这段充满着教育意义和伟大光明正确的对话。
他抬头仰视着阴沉天气中的纪念碑,又看了看那小男孩已经在周咚咚的带领下,走起了小朋友解放军特有的步伐,嘴角微翘。
一些学校也组织了清明纪念活动,小学生们戴着鲜艳的红领巾,献上了自制的纸菊花。
就连李洪芳和周书玲的神情都非常严肃,上官澹澹却是面无表情地抬头望天,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一行人又去纪念堂看了看,这里有许多烈士的遗像,还有全省76000多名烈士的全部名册。
烈士公园是郡沙最大的公园,除了刘长安一行人现在所在的纪念区,还有游览区和娱乐区。
带小朋友出来玩,游览区和娱乐区也是必须要去的。
在湖里划了船,又到小有名气,号称郡沙最有韵味的“食膳”包子铺吃了午餐,这个地方原本的主要顾客是来早锻炼的老嗲嗲和老娭毑,口味放在整个郡沙来说一般,完全谈不上最有韵味,但它开在景点里,在景区食物里就算可圈可点了——全靠同行衬托。
烈士公园最美是在秋季和冬天下雪的时候,现在虽然也有些花花草草可看,但在刘长安眼前也就那样吧。
上官澹澹对经营游船又产生了兴趣,打算伺机拿走一艘火烈鸟游船放到竹君棠的游泳池里开始经营旅游业项目,被刘长安阻止后十分生气,好在有李洪芳和周书玲哄着,很快便感慨着蛾子不孝但还好自己有很多孝顺的儿媳妇,变得开心起来。
走到李洪芳停车的地方,上官澹澹正准备再次分配一下座位彰显太后的权威,却发现雅雅那个没有什么希望成为自己儿媳妇的妹妹秦子思,正在绕着李洪芳的车子转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