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拿着票去收银台付款,回来取货,看见白茴正笑灼颜开地和柜姐聊得开心,跟多年不见的好姐妹似的,招了招手就往商场外走去。
“你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我和你同桌,看过一本海错图笔记吗?”上了车,刘长安把东西放在后座,依然坐在副驾驶座上。
“碍没印象。”尽管刚才有遇见非常开心的事情,笑着笑着都担心眼睛会笑出细纹需要涂点眼部精华护理下了,但她心中纠结刘长安送颜青橙化妆品护肤品的事情,其实也不是很开心。
所以不记得那天他的书桌被人画了癞蛤蟆,他在癞蛤蟆旁边画了一只写了“白”字的天鹅的事情也没有印象,更不记得她还去翻过那本海错图笔记。
“海错图是清代聂璜的作品,而海错图笔记是现代人张辰亮在阅读海错图后著作的另一本书籍。”刘长安笑着说道,系好了安全带他倒不是担心白茴的开车技术,而是担心真的出了车祸,他撞飞出去把人家的车窗玻璃给弄坏了。
“哦,知道了,我从不看这种书。”白茴慎重提醒了一下,以免他将来发现他推荐了,她却根本没有想过去看一下这本书而生气。
“作者在海错图笔记里写道,他觉得聂璜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他在阅读海错图的时候,常常会实地考察,去解决聂璜留下来的许多疑问和难点,有一种和聂璜隔着时空对话,交流的感觉,和聂璜成了朋友。”
刘长安有些感慨地说道,其实所谓的文人相轻,往往指的是那些只会哼哼唧唧指天画地眼高手低的货色,真正干事做研究的文化人,经常能够相见甚欢,喟叹相见甚晚。
白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感觉刘长安是有事要说,但又不是很肯定,他有一段时间没有用这种先扯一大堆有得没得再谈正事的风格讲话了。
“你也看过我爸刘建设教授的日记吧?”刘长安侧头看了一眼白茴,她开车怎么如此色情呢?便又转过头看着前方。
“碍看过。”白茴连忙绞尽脑汁,这是让她说一段像他刚才讲的那种阅读感想,读后感什么的吗?白茴轻咳一声,“我觉得刘教授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日记里他闲暇平淡的生活态度,对自然,对生物,对人类的种种思考和探讨,都表现出了一种悲天悯人的姿态,文字散漫却不失优雅,似乎不从事自然科学研究,他也可以当一个笔下流淌涓涓辞赋文章的作家。”
白茴对海错图笔记里描绘的丑陋海蛇印象深刻,自然不想看这种书,但他要是愿意再把刘教授的日记给她看看,白茴还是很愿意拜读得。
“既然如此,你和我爸也算是隔空交流过的朋友了,帮朋友办点事,是不是很正常?”刘长安图穷匕见。
“啊?”
“我爸让我照顾照顾颜青橙的生活工作学习,买这些护肤品化妆品也算是他的意思。只是我和颜青橙是同班同学,送这些东西并不是很适合,你帮我送给颜青橙,就说是刘教授送的。”
刘长安得考虑一下班上的同学看到后的议论纷纷,还有童兮那样的小八婆。
童兮看见刘长安给颜青橙送化妆品,难免去八卦一番最后告知白茴,不如直接让白茴拿过去,省略了八卦的产生传播流程。
“原来原来是你爸,我还以为没什么,这才正常呵呵,我都没什么。”白茴身体前倾,抿着嘴唇,胸口压着方向盘,控制住双脚想要跺几下的动作,油门和刹车在那儿呢。
这才对嘛!
否则凭什么啊!
白茴想起在南山牧场时,自己和颜青橙说过刘教授日记的事情,颜青橙还说她妈就是刘教授在日记里提到过的旧情人。
应该就是这样的因果刘长安就算要给安暖戴绿帽,也不应该选择颜青橙,怎么也得是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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