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刘长安摇了摇头。
他只是在想金笑美被苏眉改造的事儿,毫无疑问金笑美的人生是被苏眉挽救的,否则出车祸头部重创,脸部受伤严重,即便活下来也是极其痛苦的人生。
金笑美现在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全靠苏眉,但是她也被苏眉植入了一些高科技设备,导致了金笑美的一举一动都在苏眉的监控之下。
可能金笑美都不知道这一点。
金笑美本人自然没有什么地方值得苏眉监控,她自己更像一个极其隐秘而难以被发现的监控设备。
苏眉让仲卿去主持其他工作,把金笑美调到竹君棠身边,显然是觉得应当让仲卿把精力集中在其他工作上,盯着竹君棠的事情交给金笑美这个人形监控设备更合适。
金笑美每天看到的,听到的,都会以数据流的方式上传,准确无误地记录真实情况,这比以前仲卿综述竹君棠的情况给苏眉更加客观和精准。
刘长安还记得以前仲卿在调查他的情况时,常常添油加醋汇报,不可避免地加上了她的许多主观感受,例如最开始仲卿认为刘长安是和老鸨子搭伙过生活的社会闲散人员。
金笑美和管圆会被抓走……刘长安想了想,多半可能是招惹了那群异兽,除此之外郡沙应该没有什么势力能做到。
“你和那时候的同学,还有什么来往吗?”刘长安没有再在意管圆和金笑美的事情,苏眉一会肯定还会再联系他,如果没有,那就说明她被蛇吃了,或者被熊和蝙蝠之类的吃了。
颜花叶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手指轻轻拨开额头前细细碎碎的刘海,老师喜欢女孩子……喜欢女人留点刘海,颜花叶便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发型风格。
她脸上的红晕,只是因为自己和老师之间的丑闻是那种男女之事,以前心中难免委屈而孤苦无处可说,更不好意思和同学们来往。
“很少了,最开始和寝室里的姐妹们有电话和通信,但是后来我去的山村小学根本没有电话,连写信收信都不方便,她们有的搬家,有的出国,渐渐也断了联系,我有几次到县里办事,学着上网登陆了一下那个叫chinaren的同学录,找到了自己的班级。”颜花叶有些怀念地说道。
高中很美好,大学很重要,尤其是在社会交集层面上,大学同学往往比高中同学有更多的联系和聚会活动,颜花叶何尝不想参与进同学们社交中去?
“chinaren?真是遥远的词汇,早年社交网站的雏形,现在都已经倒下了。”刘长安想起来后来还有个人人网,人人网的前身叫校内,创始人叫王兴,这人后来又搞了个APP叫美团。
“是啊,后来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有机会上网了闲逛一下了,却发现同学录没有了。”颜花叶其实当时也把一些同学的联系方式抄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但这么多年始终也没有拨过其中的任何一个号码。
自己只是一名乡村教师,心态大概便是郁达夫在《还乡记》里写的那样:我在当地并非没有朋友,但是他们或当厅长,或任参谋,现在正是非常得意的时候,我若飘然去会,怕我自家的心里比他们见我之后憎嫌我的心思更难受。
有些人落魄了,失意了,便会去寻求亲朋故旧的帮助,而有些人却宁可躲起来默默忍受,也不愿意低下头颅,依然要做出骄傲和自尊的样子,不能忍受一点儿怜悯的目光。
“没有想到反而是我和你最先重逢。”刘长安揽了揽颜花叶细细的腰肢。
颜花叶温顺地靠在老师的怀里,人的情绪真是奇怪,痛苦有时候能够累计起来,最终让人不堪承受,有时候一时的欢愉,又能把这些痛苦摧毁的烟消云散,被那一时欢愉支配的满足时,似乎从前所有的痛苦都变成了幻象。
“啊……你你……你是颜花叶?”
两人正依偎着赏麓山夜景,多少年未曾和颜花叶有过联系和碰面的校友,却突然蹦出来了一个。
“你是?”颜花叶很确定对方不是自己工作的那个乡镇的人,又或者是县城教委的工作人员,在郡沙只有曾经的校友会认识自己,但颜花叶真的不记得对方。
刘长安倒是认识,这人正是白茴她爹。
“我是白胜天啊,我是你师兄,我们在舞会认识的,那天你来找人没有找到,我陪着你找了一圈,我还向你表白来着。”白胜天激动地说道(续章167)。
老白啊,你对当年表白过的校花如此念念不忘,你老婆知道吗?刘长安琢磨着要不要录像录音什么的,以便于将来什么时候用得上,让白胜天不得不支持和配合自己……嗯,他并非是想和白茴有什么事情,需要白胜天的支持之类的,说的当然是打麻将啊。
那次在白茴家里打麻将,刘长安没赢什么钱,但还是挺愉快的不是吗?这样的牌局多玩几次也挺有趣。
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