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顿时有些羞涩地得意,她已经是个成熟女性了,和同龄人不是一个级别的气质和感觉。
当然,有需要的时候,她依然是个纯洁的像小白花一样的少女,这并不矛盾,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可以随时变化的生物。
“好,到时候我会让你哭着喊着我相信了……”刘长安露出被欲望支配,面目狰狞的表情。
安暖脸红红地“嘿嘿”笑了几声,尽管他演的有些夸张,但还是很喜欢这样,于是扭过头去看了柳教授一眼。
柳月望正用三分轻蔑,三分不屑,三分嘲讽的眼神看着她和刘长安腻歪。
剩下的一分,安暖冷静的分析,觉得肯定是羡慕。
不过安暖并不同情柳教授,柳教授明明有一大堆优秀的追求者,例如去年的那个法拉利男高野宁,她非得要拿自己那个天下第一的女婿作为标准,现在只能羡慕(一分也是羡慕)地看着,能怪谁?
在长白山柏悦的时候,也多得是中年多金热爱运动,年少多金热恋中年妇女热爱运动的优质男,谁让她一个也不愿意搭理?
安暖宠溺地摸了摸自己的男朋友,真是个宝贝,得以赴死的决心好好守护他才行。
“柳教授。”刘长安拉着安暖,走过去和柳月望打招呼,和去年第一次相见时比较,柳教授风情依旧,只是更显肌肤细嫩,眉目颜色鲜艳如画。
“我们有好多行李,还好你来接我们了。”柳月望松了一口气地说道,“我爸帮忙把行李推到这儿,他就不管我们了。”
“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女儿了,难道外公还要给你当劳工吗?”安暖摇了摇头,柳教授总觉得她自己还是个小公主,什么事情都应该有人帮她安排的毫无后顾之忧。
“你怎么说话的?”柳月望生气。
安暖愣了一下,明白过来,“劳工,劳动的劳,工人的工。”
安暖怀疑柳教授确实很想找老公了,精神敏感着,这都能听岔。
“我把你男朋友当劳工。”柳月望指挥刘长安,“安暖给你买了许多人参,都放在那个箱子里,我怀疑那都是小萝卜晒干了冒充的,我在朋友圈里看揭发骗术里就有,长白山那里卖人参的其实都是萝卜干。”
“以前确实有这样的骗术,现在很少了。”刘长安微笑,安暖真是可爱,明明知道他跟人参精一样,还给他买人参。
安暖却惊疑不定地看着柳月望,她不是很确定柳月望是否借题发挥,利用“劳工”这个字眼,暗算了一下安暖。
毕竟她是十分了解安暖的,就算她的真实发音是“劳工”,也可以让安暖产生怀疑进而难受。
如果她的真实发音是“老公”,安暖也没有证据,更不能质疑她,毕竟刚才安暖指责柳月望是听岔了,安暖要是说柳月望说的是“老公”,柳月望也可以轻描淡写地说安暖是听岔了。
安暖顿时无比纠结,站在那里难受,柳教授刚才说的到底是什么?可惜没有录音可以重复播放分辨。
现在安暖的感觉,就好像正看纯爱文津津有味,作者突然放出一点暧昧不清的绿色暗示。
这种时候继续看下去吧,那些狗粮甜蜜的内容,索然无味。
不看吧,又心神不宁。
就算后面揭露了是误会又或者是什么过去的一段情,现在已经放下了,也觉得吃了屎一样,再也没有那种甜甜的感觉了。
最重要的是,这种“屎”还是安暖自己掺的,自己没事干嘛要提“劳工”这个词呢?
一下就被柳教授抓住机会,对安暖自己造成了重创,安暖认识到自己还是太嫩了,柳教授才是老姜。
柳月望正看着刘长安一个人提着四个行李箱,轻松的好像只是四个纸糊的空箱子一样,赞赏地拍了拍刘长安的肩膀,男人就是应该力气大,最好能打死老虎那种。
“走吧。”柳月望转头招呼安暖,然后发现自己那个平常勉强还算机智,但是一遇到和她男朋友有关的事情,就跟傻子一样,满脑子浆糊的女儿,正站在那里表演心肌梗塞。
遇到这种情况的急救措施也很简单,柳月望用力打了她几下,安暖就回过神来了。
“我老公呢?”安暖急急忙忙东张西望,刚刚还在想着要以赴死的决心守护自己的宝贝男朋友,一瞬间突然看不见有些心慌。
柳月望吃了一惊,又骂道:“你羞不羞,就叫上老公了?”
安暖脸红,她只是刚才一直在想“老公”和“劳工”这两个词而已,一时不觉脱口而出。
不过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看到刘长安提着四个行李箱走了,赶紧拉起另外一个行李箱,依靠着自己不亚于刘长安的大长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