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刘长安提醒她别穿着一身白衣服半夜在小区里活动,像个鬼一样,上官澹澹误以为刘长安是说小心遇到鬼,她就说“朕乃至尊,鬼魅之物,也敢现身?”
现在看来,她倒真的是底气十足,就凭着这床被子,神话里至阳的凤凰都怕了她,那些阴秽鬼物哪里敢靠近她?
“朕赏赐于你。不过这是我最心爱的小被子,你不能把它拆掉,等以后你要是对我不好,我又要躲在棺材里去,我还要盖着它的。”上官澹澹一边摸着刘长安的头,一边把他抱进怀里,脸颊贴着他的头顶。
如果他不和自己相依为命的话,太后就孤苦伶仃的,只好躺进棺材里呆着了。
刘长安任由她摸头摸了个够,也让她抱着怜爱了个够,等回过身来才惊觉地问道:“你有没有感觉身体产生了变化?”
“有一点点。”上官澹澹脸颊微红,连忙把刘长安丢开,其实原来她爬到他身上,拍胸口的时候就发现了。
刘长安有所准备,还好没有被她推的踉跄,后退了两步就站稳了。
“既然你感觉那具身体是你的分身,那么重新回到你的身体里,你的身体会产生变化也很正常。可这为什么啊……”刘长安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盯着上官澹澹,但是这小老太太她自己都不怎么清楚,显然无法回答刘长安的问题。
“为什么啊?”上官澹澹重复着刘长安的问题。
刘长安心头集聚着许多的疑惑,但是他并不着急,只要活得够久,就总有足够多的机会去遇到能够解答疑惑的契机。
刘长安怀疑上官澹澹在某些事情上掌握的真相和信息,是超过刘长安的,但是她不愿意说。
主要是上官澹澹对刘长安还保持着一定的警惕……这种警惕不是说怀疑刘长安会把她怎么样,而是她觉得刘长安不愿意承认“母子关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她,不让她呆在他身边,诸如此类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心思。
只有刘长安十分积极地去认可,去享受,去接受这种关系,她才会获得真正的安全感,放心地把她的所有秘密都交待清楚。
可是刘长安现在没有可能让她如愿,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今天早上我做面条给你吃,别睡回笼觉了。”
“我想吃有鸡汁味的面条。”上官澹澹站在床上说道。
“好。”
刘长安出门,到楼上找了一个陶罐洗干净,用厨房纸把里面的水吸掉一些,再到火上烤了烤烘干。
来到楼下,刘长安把那些白骨搓成了骨灰,装进了陶罐里,然后把那件红色的锦袍也塞进了进去,压的严严实实的,再到围墙边挖了个洞。
洞刚挖到半米,便看见了一个黑色的陶罐,刘长安皱了皱眉,只好换了一个地方,重新挖了一个一米深的洞,把今天新准备好了的陶罐埋了进去。
把锄头放到了楼梯下,刘长安回家取了点香,纸钱,一碗酒,祭拜了一下这具不知名的骸骨,唱了一首悼亡词。
“你干嘛呢?”
楼上的窗户推开了,周书玲听到刘长安一大早地在唱歌,曲调有点像白喜事上经常听到的那种,驱鬼安魂的那种感觉。
“祭奠亡灵……”刘长安已经唱完了,走了两步避开梧桐树刺向天空的一块枝干,看到周书玲只穿着薄薄的棉纱睡衣倚在窗台上。
冷冷的晨间,暖暖的小妇人,那慵懒和迷糊的气质倒是看着很舒服,刘长安拍了拍手,“回去再睡会吧,今天我做面条给你吃,做好了叫你。”
“嗯呐。”周书玲嘴角柔柔地翘起,伸了个懒腰,其实她也很愿意吃刘长安做的早餐,因为一般情况下他做的都比她做的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