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郎就微微抬着下巴道:“阿姐说了,夏收在即,夏收过后,我们各军就要各自负担一些自己的粮草了,所以除非合军作战,其余时候的战利品都可以自己收着。”
赵二郎说到这里得意起来,道:“不过我们还是要给充公一些的,这一箱子就给阿姐。”
众将士开心,纷纷称赞将军英明。
赵二郎听得开心,就和吕虎道:“你盯着他们把东西带回军营,这些东西都要记册交给谢先生的。”
“交给谢先生?”
“对啊,”赵二郎理直气壮地道:“他是我的军师,还是我的先生,不交给他交给谁?”
他道:“阿姐的钱就都是汲先生和姐夫拿着的。”
他这是学赵含章呢。
吕虎应下,然后让人将箱子都封起来,不能放进箱子里的,比如被子,屏风等东西,则堆在一起,派了人看管。
赵二郎大有现在就回洛阳的冲动,最后还是北宫纯将人拦了下来,“此时天色已暗,等回到洛阳城下,已至深夜,到时候守城士兵开不开城门都为难,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
赵二郎摸了摸胸口,再看一眼黑乎乎的天地,前面的道路已经看不清,他只能惋惜的应下。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冒了一个尖,但天光照亮了大地,他立即和吕虎招呼一声,带了人和东西就走。
北宫纯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不由摇了摇头,这孩子也太心急了,他们还没商量俘虏怎么办呢。
北宫纯绝对不承认自己昨晚是故意不提的。
赵二郎快马加鞭的回到洛阳,他正要跑进城,想到了什么,勒住马问守城门的士兵,“今天我阿姐和姐夫出城了吗?”
士兵愣了一下后连忙道:“回小将军,使君和大公子一早就出城了,看方向似乎是往洛水边的水磨坊去了。”
赵二郎就调转马头,招呼身后的人,“我们走。”
赵二郎跑到水磨坊,里面已经有工人来上工,叮叮当当敲个不停。
磨坊的人看见他就给他指路,赵二郎一路顺利的在一间房里找到人。
傅庭涵正在调试刚运来的石磨,他想要做成连环磨,一次可以推动几个石磨转动。
赵含章旁观,顺便给搭把手,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石磨转起来没同步,反而把另一个石磨给带得停了下来,要不是赵含章眼疾手快解开连锁,木杆会绷断。
赵二郎冲进来,大声叫道:“阿姐!”
扶着石磨的赵含章掀起眼皮看了赵二郎一眼,等傅庭涵解开了木杆,这才把抬着的石磨放下,她甩了甩手,没好气的道:“喊什么,我要是手一抖,你姐夫的手就没了。”
傅庭涵看了她一眼,可刚才她手都没抖一下,可见并没有被吓到。
赵二郎却被赵含章吓了一下,连忙去看傅庭涵,“姐夫,你没事吧?”
“没事,”傅庭涵见他风尘仆仆,眼圈还有些黑,就问道:“剿匪顺利吗?可有受伤?”
“很顺利,没有受伤,”赵二郎咧开嘴快乐的笑道:“阿姐,姐夫,我给你们带了宝贝来。”
他从怀里把那条手串拿出来,展开给赵含章看,“阿姐你看。”
赵含章眼中闪过惊艳,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纯白手串,这白是比玉还要白的白。
傅庭涵上手一摸,惊讶,“这是砗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