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尴尬地扯了扯唇,这话大家心里有数就好了,倒也不用说到明面上吧。
大家又不熟,他也没当她是妻子,那他还待在人家闺房做什么?
但面上,她还是客气体贴道:“瞧您这话说的,我只是不想耽误您的正事而已,再说了,您平时不是最不愿呆在我院中的吗,我怎好意思为难您?”
胤禟眸色沉了沉,沉默地看着她半晌,最后也没有接这话,而是忽然拿起了矮凳上的那碗药递到她面前,“把它喝了。”
南姝很是讶异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谢谢,一会儿我自己会喝的。”
“好啊。”胤禟将药放回原处,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
“你什么时候喝了,爷就什么时候走。”
南姝:“……”
这人有毛病吧,她喝不喝药关他什么事?
但看他真是一副不打算走的架势,南姝实在是不想跟他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于是果断地一把端起药碗。
看了他一眼,随后毫不犹豫地将碗递到唇边将那苦涩难咽的药一口闷下去。
咽下最后一口,她还特意在他面前倒扣药碗晃了晃,以示喝完。
“这样可以了吧?”
看着她闭眼皱着眉硬灌的样子,胤禟的脸色有些难堪。
她这是……有多不愿意自己待在这里?
明明平时是她巴不得自己来这儿的,这会儿怎么像是他死皮赖脸不肯走似的。
狗咬吕洞宾,他还好心劝她喝药,哼,简直多余。
胤禟越想心里越来气。
“谁稀罕待在你这里,哼。”他倏地起身,冷着脸看也不再看南姝一眼就拂袖离开。
“……”南姝一脸莫名其妙。
好端端的,她这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不过,他走了自己总算是自在些了。
伸了个懒腰,她呈大字型地躺回床上。
心里美滋滋道:这一摔,倒也算是没白摔了。
这下,她终于可以全心全意去找人了。
胤禟气呼呼地出了双栖院的大门,抬头就看见赵安和那两个拖垫子的侍卫正候在一旁。
三人一看见他出来,立马肃正而立,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胤禟本来心里就窝着一团闷火无处发泄,一看见这三人,心里的火气就更旺了。
“你们两人自去各领二十板子。”
那两名侍卫立马齐声应道:“是,属下遵命。”
“还有你,三十板子。”胤禟不满地看向赵安,教出来的都是什么笨蛋。
“是,属下领罚。”赵安是一句不敢喊冤。
幸好当时有软垫挡去了一点冲击力,所以南姝除了露在外面的头部磕得重了一点之外,身体其他地方并无大碍。
所以休息了两天之后,她的手脚就活动自如了。
这日一早。
明大夫来给她的额头换药时,苏嬷嬷在一旁十分担忧地问道:
“明大夫,我家福晋这额头上的伤不会留疤吧?”
“那不能够。”明浦立马自信满满说道。
“嬷嬷可以放心,在下虽不才,但治疗这些皮外伤还是有几分把握的,再说,爷可是特意交代过,务必给福晋用最好的药材。所以放心,绝对不会留疤的。”
南姝对额头的伤倒是不怎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