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一下这枚核弹会造成的影响。”
(预估有效杀伤半径六千米左右]
[受影响范围会半径超过一万两千米]
(当前气流运动情况为西南往东北方向、受气流影响核辐射尘埃会影响上水与沧溟边境][受核辐射雨水的影响、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地都不适合人类居住]
[将会在爆炸中心附近留下长时间难以消散的辐射带]
[不排除气流变化让核辐射影响到大邹]
[核弹的危害不止在爆炸的一瞬、而在于之后]
[如非不得已、还是不建议使用]
“现在已经是不得已的时候了,无论是云上皇朝还是神界,都没把我当人看过,我必须得让他们看看了。”
[不确定因素太多、能否正常爆炸还是未知数]
[本次性能能提供珍贵的实验数据、如无必要智脑会全程保持静默全力收集数据]
楚冬把核弹头装到了战斗机的机舱内,它设置有一个特殊的投掷舱,专门用来投炸弹,投掷核弹楚冬倒是没设计过,只能姑且凑合用。
战机升空迅速突破音障,并且速度越来越快,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便来到了黑域上空
对于自己这个决定楚冬也是忧心忡忡,他不知道最终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做点什么,绝对不能继续被温水煮青蛙。
看着脚下的黑色大地楚冬最终还是按下了手中的按钮,一人大小的核弹头朝着地面呈抛物线投了过去,这么小小的一个东西根本就没人在意,云山国纵然有逆天技术,可他们也没见过这种东西,没见过自然谈不上防御。
在楚冬飞离黑域来到上水境内之后,身后便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刺目的白光有那么一瞬间让整个世界都变了颜色,下一刻狂猛的气浪疯狂肆虐,整个世界都因为这一枚核弹而安静了下来,四国之地任何地方都可以看到那一颗冲天的蘑菇云。
某处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一名白发老人正大发雷霆,“谁能告诉我,那是什么!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朕的学者们呢?你们不是说天下技术皆在我云上手中吗?
那这是什么?是谁做的!”
此人正是如今云上国皇朝的掌控着,云阳平。
“启禀陛下,在半刻钟之前,渊下圣女南荣静曾经发出警告,说若是陛下继续一意孤行,蛮荒之地的楚王会亲自插手,刚才有人观测到,楚王的钢铁机械从黑域上过滑过,丢下了一枚东西,然后便如此了。
如今具体损失还不清楚,但其威力不可估量。’
云阳平抓起手边茶杯就摔到了地上,“混账!混账!立刻召开朝会,朕要剐了他!’
十分钟后,云上国的百官与诸位侯爷纷纷到达皇都,他们登场的方式也有些特殊,每个人都是从虚空之中踏出,没有一人是徒步而来,而且所有人身上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尤其是几位侯爷。
文武百官皆在大殿之外踏出虚空,而四位侯爷却是直接在大殿之内出现,在龙椅之下四人都有专座。
“云上之巅,永恒之始,吾皇永临人世!”
云阳平站在龙椅前不怒自威,他扫过朝堂,除了四位侯爷无一人敢抬头与其对视,和这里想比四国的朝堂就显得有些儿戏了。
“刚才的爆炸,诸位可已知晓?’
云阳平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老头站了出来,他战战兢兢的说道:“启禀陛下,老臣第一时间前往爆炸地点查看,方圆五公里范围内的兵窟全部被摧毁,并且当地守军无一幸免,而且爆炸地还笼罩着一种非常邪恶的力量,老臣的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侵蚀。”
老头掀开了自己的衣服,那上边有非常严重的灼伤。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因为这个伤口太熟悉了,黑潮的伤口与这太过类似,可云上国之人皆修习黑光,怎可能被黑潮所伤?这不现实。
云阳平脸色有些难看,这东西威力有些超过他的预估。
“这蛮荒之人,竟有如此威力的兵器,可有人知道这种东西到底为何?该如何防范?’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对于这完全陌生的东西也是没有一人敢说了解它,连它的原理为何都一概不知。
“我堂堂云上国竟連一蛮荒之人都不如嗎?要尔等何用!”
云阳平暴怒不已,身後瞬间出现了一片雷云,雷云之内似乎有诸多人影在其中涌动,这些人影无一例外全是龙袍加身。
“咳咳!’
泉侯爷轻轻咳嗽了一声,云阳平稍微有所收敛,然后便转头看向了他,“泉侯爷可有高见
四位侯爷似乎都不怎么怕云阳平,不过也只有泉侯爷一人敢在此时打断云阳平,而他的位置自然也是四侯爷之首。
“陛下此时难道不该收兵吗?渊下之人固然有错,也是云上臣民,如此绞杀本就于理不合,非得逼得一个外人来插手,我们也该反思了不是吗?”
云阳平一脸不悦的反问道:“难道泉侯爷觉得我堂堂云上該听那蛮荒之人的?他一句撤兵我便撤兵?’
“你不撤兵,难道等着那家伙投到皇宫里来吗?楚冬没把那东西丢到这里,已是给了云上最大的面子,此人天赋超然,我一直在试图把他引导进我朝效力,奈何他过于谨慎,不然我一定会用尽一切办法把他留在云上。
诸位把四国视为蛮荒,觉得蛮荒之人都可随意生杀予夺,可在我看来,楚冬此人比在座的不少人都强的多,你们的强大只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能与蛮荒之地成长,这事本就不可思议,诸位该收齐自己那个高高在上的心思了。
连岳侯擅通策之能,以你所见那枚炸弹如果丢在这里,结果如何?”
云阳平脸色何其难看,但却不敢发作,他虽为皇帝,却好像并非至尊之位,四位侯爷地位不弱。
坐在泉侯爷下边的便是连岳侯,是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他的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无尽的虚空。
连岳侯摸着自己的胡须只说了一个词,“十去八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