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小姐,您额头上的伤怎又流血了!”
过了良久,单纯的银杏后知后觉,终于发现姜如意额头上的血迹,心疼的大叫起来。她似乎没感知到周围的诡异,细心为姜如意擦上药后,气势汹汹的跑向她身后的少年。
“霍千衡你个扫把星,你看看你自己惹的祸事!四处惹是生非就算了,让你照顾好小姐,你这都照顾的什么?药都不涂,我看你就是敷衍了事!
亏我们家主和小姐还对你赏识有加,带着你来尚明宗考学,我看你就是个不知足的白眼狼。”她将矛头直指那少年,拿出刚刚吵架的万丈气势,将少年从头到脚训骂了一遍。
“小伤而已,不必如此。”
姜如意被她高亢的声音震的脑瓜子嗡嗡疼,思绪被搅乱,只好着眼当下,无奈的将人拉了回来。她本是就事论事,这额头的伤看着疼,但都是皮外伤,涂了药,不出两天绝对好的妥妥的。
但令她意外的是,这话一出口,正一脸愤愤不平的银杏突然失了声,满眼错愕又不解的看向她。不仅如此,一直关注赵子恒的姜如意还发现,对方原本戒备的眼神中,也染上一抹意外。就连一直置身事外的少年,也递了她一个怀疑的眼神。
难道她又说错话了?姜如意心情郁结。
可这话她也没说错啊,不就是额头擦破了点皮的小伤吗?顶着几人莫名其妙的目光,姜如意不确定的又审视了自身一遍。
确实没有任何新问题。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她心中更加的疑惑不解了。
“你这是怎么呢?”鉴于另外二人的不动如山,她最终将心思转向银杏,试探的问道。
“小姐,您还记得他是谁吗?”银杏小心翼翼的看着姜如意,似乎想从她眼中确认什么,而后,她又朝一旁的少年指了指。
“霍千衡,有问题吗?”得亏银杏刚刚提了一句,不然这问题她还真答不上来。
原来他叫霍千衡,姜如意余光悄悄打量了远处少年一眼。抛开他对自己莫名的冷意,这人和名还是很相衬的,一样的沉稳安静。姜如意实在有些想象不出,这样一坚毅磊落的少年,怎么就成了银杏口中惹是生非的扫把星。
听银杏的意思,难道她额头的伤还和他有关?
想到此,她微微眯了眯眼。银杏刚刚的训斥很矛盾,一边厌恶霍千衡,一边却将原身放心交给霍千衡照顾,这个行为于银杏十分不合理,除非霍千衡和她关系匪浅。还有,她敢肯定,这禁术之事,除了赵子恒,他也是知道缘由的。
“没——没问题。不过小姐伤在额头,虽说是皮外伤,但谨慎起见,不若去药师馆看看?”银杏欲言又止的看着姜如意,在确认姜如意眼中确实没怒意后,似乎是受到了打击,乖乖退回她身后。
“奇怪,小姐不一直厌恶霍千衡吗?这次居然维护他了,怎会这样,不会脑袋真磕坏了吧!”一边退后,银杏还一边自言自语嘀咕道。
本是自我吐槽,奈何姜如意耳力太好,竟给听的清清楚楚。
维护就是脑袋磕坏?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家小姐脑没磕坏,但人是真换芯儿了。
不过提到药师馆,这倒是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