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一本的奏折被送到朝堂,堆满了御案,让本就已经头疼不已的大夏国陛下楚南辰已经头疼不已,冲着底下的文武百官怒吼道。
“朕养你们有什么用,谁来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办?”
“臣等无能,臣等惶恐。”
一声接着一声,却刺激的楚南辰更是愤怒不已,大手一挥,直接把那些堆积的各地旱灾加重,民不聊生,边境又有敌国来犯的奏折都扫到了地上。
“无能,惶恐,除了这些,你们还能跟朕说些别的吗?”
楚南辰站起来,冲着底下的人一声接着一声的怒吼,发泄完,却无奈的扶着酸疼的眉心,跌落回宽大的龙椅之上。
高高在上的位置,是多少人羡慕的,曾经,他也羡慕,甚至在初登基的时候,也享受过权力带来的威仪和满足,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些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能为力。
那些奏折,如雪花一般飞来,却如同宣示着他的无能。
天下大旱,民不聊生,如今大夏国已经充斥着,是他这个陛下无能,得罪了上天,才会降下天罚。
而曾经还能给予他珍贵建议的老师,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曾经他也想过等他手握大权,就替老师洗刷冤屈,把那些当初陷害老师的人,一一的搬倒。
可是他还是没有做到。
因为他真的坐上这个位置,才知道这并不代表一切,身后还有太多的无能为力。
而且这几年,他明知道国师府给他送来的那些药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贪恋的留下,因为他实在是太累了,只有在吃掉那些仙丹的时候,他才能得到片刻的轻松。
而如今,他已经离不开了。
可这次,国师府已经有段日子没有送来了。
他红着眼看向站在文武百官前面,明明什么都没说,可是却一个动作,就让身后的人为他说话办事的国师宴明,忍不住蹙眉,问道。
“国师,你说,朕该怎么办?”
“陛下,臣已经让宴清去查邪祟的事情,等邪祟被抓,相信旱情应该会有所改善。”
宴明微微一笑,上次宴清回来,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几百年后,又有大气运者降世,这是他们晏家的机会,也是大夏国的机会,这次,还有谁敢说他们国师府欺世盗名。
而台子上的小儿,不过是被他们控制的傀儡罢了。
他们国师府为了辅佐皇室,承受了太多的业果,既然如此,就没必要一直屈居于人下了。
他不是老祖宗,不会一直甘心做一个让人敬仰的菩萨。
这一次,他要把大夏国真正的变成他们晏家的天下。
“好。”
楚南辰用手按压了一下眉心,随即对着身边的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尖锐的嗓音随即在大殿中响起。
“退朝。”
已经站了一个时辰的文武百官,纷纷拖着沉重的朝服,开始争先恐后的往外推搡。
已经许久都不上朝了,平日这个时候,他们还在温暖的被子里憨憨大睡,也不知道今日这陛下是不是犯了哪门子的邪,竟然临时让御林军通知来上朝。
有什么好上的,无非就是哪地又旱灾死了多少人,这几年,似乎除了这些事情,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天不下雨,他们有什么办法。
死人,反正死的不是自己家的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国师宴明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在阳光下发着灿烂金光的龙椅,嘴角轻轻一翘,正要继续往外走,却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吸引。
“国师,国师留步,陛下,陛下有请。”
宴明面带不悦回头,惊得小太监心里一慌,差点没有站稳,不过还是恭敬地再次提醒了一句。
不多时,宴明就被带到了楚南辰面前。
楚南辰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水,双手攥着龙椅上的雕花的龙纹,骨节发白,牙齿牙齿也在摩擦。
“国师,这个月的药?”
“陛下,最近一直忙着祭天祁雨,实在是腾不出空,陛下容禀。”
“宴明,少给我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朕要药,朕不管你要不要祭天,朕没有药,难受,宴明,国师,朕求你,给朕药。”
“陛下,求我?臣惶恐,臣怎么敢。”
“国师,祁雨就先腿迟一下,朕真的坚持不了了。”
楚南辰咬着牙,不想让自己的帝王威仪丧尽,可是他真的受不了了,身上如万虫啃噬一般,难受,他难受了。
“陛下,你这话若是在朝堂上说,那臣肯定绝无二话,可是这里。”宴明眼底满是嘲讽,上下打量着楚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