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安尼克看了下自己的怀表。今天按时下班回家是没啥希望了,只希望这位大小姐别惹出啥乱子。
星光街是港口附近比较整洁的街道了,二人在星光街路口下了车。艾玛吩咐马车夫两小时后来接她,那驾豪华的马车夫面露难色,艾玛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些啥话,又指了指安尼克。马车夫不情不愿的赶着马车离开了。
“我们从那开始调查?”
“就从周边的居民开始吧。”艾玛似乎蛮有热情的样子。
“大小姐请问现在几点。”
“下午四点,咋了。”
“没咋,就是你很难收集有价值的信息了。”
艾玛一脸疑惑,然后就寻找起街边上的路人了,半下午的太阳还是有点毒辣,路边除了一些顶着大太阳嬉戏的小孩就剩偶尔路过的妇人。
艾玛拦住了一个提着大包衣服的妇人,看起像是个浆洗女工,三十多岁的容貌已经开始有了岁月刻蚀的鱼尾纹。
“请问警察先生有何事找我?”妇人直接无视了艾玛找到安尼克。看起来有制服的公信力还是大于没穿制服的。
“我们来调查昨晚的马车夫遇害的案件,请问你有啥线索嘛?”艾玛直接插话道。
“没有,我只是路过这送洗好的衣服,如果警察先生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不要耽误我了。”女子听到问话不关自己的事情后急匆匆要走。
“你怎么可以这样,死了个人勒,你们就没听说啥有价值的东西。”
女子并没有所触动,急急忙忙带着衣服走了,艾玛正想追上去时,安尼克一把拉住了她。
“你知道人家有多少娃娃等着她这点薪水嘛?你所追求的真相在这里大多数人那只是偶尔的谈资。”
“可也不能这么漠视吧。”
“被生活的压力变得麻木了吧。你想真了解点东西的话,跟我来着。”安尼克指了指街边一个酒吧。招牌上画着一把剑与盾,上面潦草写着勇者酒吧。
“我来问,你别插嘴,别说我们来查案的。”安尼克说完把肩上的肩章摘下。腰间的枪套也装进了口袋里,吊着的绷带除了干净衬衫不像受伤的码头工人,其他还是蛮像的。
推开酒吧的门,里面已经有不少人围着一个临时围成的台子。不少人手里拿着白色的小纸条,大声的喊着。
“啄死它,上啊。”
“用脚踢啊。”
“我这周薪水全压你了,加油啊。”
安尼克挤过人群,勉强在吧台前面找了两个长凳坐下。
“那边在玩啥啊。”
酒保在擦拭着杯子,抬头看了一眼安尼克二人。
“新来的吧,那边在玩斗鸡啊,这场开始了,要玩的等下一场吧。喝点啥,你这手臂是砸伤的?”
安尼克拿过吧台上的酒单,看了会说道。
“我要一大杯本地的黑麦啤酒,给这位来一杯卢克香槟。再来碟油酥花生米。”
“啤酒2便士,香槟4便士。花生米2便士。一共8便士。”
安尼克掏出一枚银币,递了过去。酒保翻开抽屉准备找零是。安尼克阻止说道。“剩下算小费了,最近有啥消息嘛?”
酒保看了看手里的银币,装进了抽屉,然后找出两枚铜便士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你们先等下,我给你们倒酒先,有啥消息等会再说。”
艾玛带点鄙夷的眼光看着安尼克,“这就是你的办法?”
“酒吧一般鱼龙混杂,各种人都在这,酒保又是他们最多接触的人,一般不小心就会露出点消息。你只需2便士就能打听到消息难道不是超值。”
“我也要试试你点的那黑麦啤酒,香槟我都喝腻了,每次酒会上都是各种香槟。”
这时酒保端上一个木杯子,差不多有小号水桶那么大了,里面带点混浊的发黄的啤酒,泡沫冒了出来,另外一个玻璃杯装了琥珀色的酒水。然后是一小碟的花生米。
艾玛抢过安尼面前啤酒,然后把自己香槟推了过来。拎起木桶喝了一口。
“噗。”一口喷了安尼克一脸,今天已经是是第二次被喷了,安尼克还是淡定的掏出手帕擦了下脸。
“怎么这么苦还这么冲。”
“小姐2便士一小桶了你还要求啥。对不起再给我拿一个木杯子吧。”
酒保摇了摇头,又拿了一个空杯子交给安尼克。拿过那杯只是喝了一口的啤酒,倒进了新的酒杯里面。
“你喝这个吧。”安尼克把香槟推了过去。
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苦涩冰凉的液体通过了咽喉,安尼克用手抓起一小把花生,边吃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