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蓝海棠,也是惊讶的瞪圆了美眸。
她知道蓝凌在外面有赌博,不过万万没想到蓝凌在外面的烂摊子竟然如此之大。
一万两白银啊!蓝府怕是倾尽全府之力都拿不出这些银子来!
别看蓝府是堂堂国公之家,其实收入也并不太多。
除了田庄上的产出,也就只有皇室的赏赐了。
再加上蓝玉还要时不时自掏腰包,接济一下退役的老兵或是军人遗孀,蓝府这日子着实过的紧巴巴的。
维持好日常开支就不错了,又怎么能负担得起这么庞大的一笔费用呢?
蓝凌一看,也眼急了,直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蓝玉脚下,失声痛哭道:“伯父,我糊涂啊!一开始我也只是小玩一下,谁知最后竟在不知不觉中欠下如此巨债!”
“我之前跟刘管事串通起来抢溧水县百姓的田地,也只是为了还债啊!”
“要是还不上债,侄儿我估计就要被赌坊拖去当劳工了!”
“伯父你一定要救我啊!我发誓今后一定再也不赌博了!”
蓝玉看到侄儿这幅怂样,心里也是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蓝凌,真是太过分了!
明代的一个七品县官,一年的俸禄也不过四十多两银子。
这蓝凌啥事不做,一个月府里都给他五百两银子,相当于是普通县官一年工资的十倍都不止!
就这样,蓝凌还要再外面欠下巨款,这简直是伤透了蓝玉的心。
堂堂凉国公面对家务事,也是黯然神伤。
不过望着蓝凌惨白的脸色,蓝玉也是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要是这会儿把抢占百姓的田还回去,那蓝凌肯定要被赌坊的人捉走了。
可是倘若不还吧,胡长安那边又如何交代呢?
蓝玉陷入了两难。
愣了片刻,蓝玉终究是一咬牙,望向胡长安道:“胡公子,这蓝凌他毕竟是我的亲侄子......”
胡长安看着蓝玉为难的脸,终究是一声叹息。
清官难断家务事啊!
蓝玉将来,终究要被侄儿坑个透。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又传来一声通报声:“太子殿下到!”
厅内的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朱标就身着便服,跨进了正厅。
蓝玉和朱标的关系向来亲厚,朱标来蓝府也不用经过层层通报,直接进就是。
见到大厅中一副乱糟糟的景象,朱标也是略略吃了一惊。
在蓝玉和胡长安的说明下,朱标终于知晓了事情的全貌。
听罢,朱标也是眉头一皱,规劝蓝玉道:“舅父,你可千万不能糊涂啊!”
“这次里甲制改革,父皇可是非常看中,容不得半点闪失!”
“你这侄子我也劝过你很多遍了,赌博这种东西是没有底的,有了一就会有二,你现在纵着他,日后肯定会酿成大错的!”
“现在你蓝玉还能帮他兜着一二,那日后呢?”
在朱标的劝导下,蓝玉也是逐渐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