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渊惊叹道:“天佑大甘。”说完之后,醒觉身边还有个斛律封寒,加了一句,“也佑你们草海。”
斛律封寒哈哈一笑:“借国公大人吉言。”
“要是草海深处没什么东西,这一趟也不虚此行。”
“怕是叫国公大人失望了,草海深处的东西较之这头白虎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比这更大的老虎!?”常渊讶声问道。
斛律封寒苦笑摇头:“那倒没有,只是比它更加险恶。”
这次常渊没有再反驳,他信了!这么大的白虎都见过了,还有什么不能信的。
白虎动了,掉过头好像要走,就看见李落一把揪住白虎腿上的长毛,白虎回头低吼一声,他往回指了指,不知道说了什么。呼察冬蝉愣了愣,有点怀疑的说:“大将军是不是在说吃了他的马,走回来太费事,要骑着它过来。”
言辞落罢,营中诸将都变了脸色,远远看着是一回事,若是日夜相伴那是另一回事,这晚上睡觉还怎么睡踏实。呼察冬蝉鄙夷的扫了一眼身边诸将变白了的脸色,冷笑道:“怕什么,我第一次见它的时候离我不到三丈,我还摸过它,我都不怕,瞧瞧你们这点胆子。”
不知道是谁偷笑了一声,显然营中有前次随她北上的中军骑将士,呼察冬蝉没说谎,第一次见白虎的确离她很近,不止三丈,兴许不到一丈,可是那次却把堂堂牧蝉郡主吓晕过去了。呼察冬蝉眼皮一跳,恶狠狠的回头扫了又扫,身后诸人道貌岸然的面无表情,这位长水营领将的性格手段军中诸将早有领教,万一叫她盯上,日后可就没消停日子可过。
“哇,呼察姐姐,你真厉害!”当然少不了不知道实情的人,唐糖便是其一,一脸钦佩的看着她。呼察冬蝉沾沾自喜,哼了一声:“那是当然。”说完之后,呼察冬蝉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脸颊,不知道那次晕过去之后说了什么,到了都没人告诉自己。
李落还在和白虎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拍着白虎比人高出许多的前腿,白虎似乎嫌弃他啰嗦,耳朵很精彩的抖了抖,最后实在耐不住烦人,缓缓将尾巴垂了下来,就看见李落顺着白虎的尾巴爬了上去,坐在白虎身上,白虎厌烦的扭了扭身子,掉头慢慢的向军营走了过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殇也出了营帐,静静的看着从远处归来的李落和白虎,万古不变的眸子里泛起阵阵涟漪,充满了妖异的色彩。
到了营前,白虎没走的太近,将李落从后背上抖了下来,低吼一声,转身飞奔离开。李落摸了摸鼻尖,性格实在是太差,怪不得在极北深处兽缘那么差,连青牛那个憨货都能算计它。
李落迎着众人的目光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