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汗话可别说的太满,我的代价不菲呢。”
相柳儿笑了笑没说话,如果连她都出不起吉布楚和的价钱,那这世上恐怕没有人能买得起这块寒玉地髓了。
“你来干嘛?”呼察冬蝉不客气的喝了一声,虽说呼察冬蝉与吉布楚和相识已久,当初还是吉布楚和陪着呼察冬蝉远去牧州,但这两人在军中似是素来不怎么对付,争锋相对,斗的不可开交。
“让他们也跟你去吧。”吉布楚和看着身后的达日阿赤几人,有些萧索的微微一笑,“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好运气的。”
“你咒我死?”呼察冬蝉没好气的喝道。
“我怕你死。”吉布楚和悠悠回了一句,走到呼察冬蝉旁边帮她收拾着已经收拾完了的行囊。
呼察冬蝉和吉布楚和的几句话压的众人心头沉甸甸的,第二十三次入山未果,雾中异鬼似有异变,那次闯山有大甘将士一百一十七人,活着回来的只有不足三十人而已,而且没有进得了山,只到山脚就铩羽而归。这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进山了,再之后,若无机缘,怕是再也回不去鹿野那伽。
“迟将军,军无忠魂不继,入山之举我并不赞同,但如果一定要去,我也不会多劝,只是有一言还请诸位斟酌,与其枯守此地,不如该进山的进山,该撤兵的撤兵,以免全军覆没。”
迟立展颜一笑,点了点头,道:“多谢拨汗点拨,此事我已有打算,这一次进山我会和呼察将军同去,军中袍泽就由时将军和丁将军统辖,随机应变。”
相柳儿一怔,着实没有想到迟立竟然起意进山,此行大甘诸将中悍勇之辈良多,但说智勇双全,唯迟立一人可当相柳儿一用,如果迟立进山,这支大甘的虎狼之师自断一臂,委实可惜。
就在这时,呼察靖忽然哈哈大笑,看着迟立喝道:“我就等你这句话了。”
迟立一怔,不解的看着呼察靖。呼察靖笑道:“你还是别去了,大将军还指望你带好咱们军中这些弟兄,你要是也去,日后碰到大将军,我都说不清楚。”
“呼察将军……”
“我是粗人,说不好听的就是有勇无谋,攻城拔寨可以,其他的差点,这个地方留不得,你知道,我也能看出来,大将军一日不归,总得有个交代,北府还有牧天狼几十万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