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大汉大喜过望,笑道:“如果真是这样,在下奉上白银十两,酬谢恩公援手之德。”
年轻男子一脸不信,怀疑道:“你该不会是随便写两张药方,骗我们的银子吧?”
李落微微一笑,看了看年轻男子腰间长剑,和声说道:“壮士佩剑,但功行手足,这把剑恐怕是为了掩人耳目。
其实你一身武功在四肢之中,我猜该是腿法更胜掌法,另外壮士与人动手负伤,算起来大约是一个月之前的事。”
四人脸色皆是一变,儒生模样的男子眼中厉芒一闪,沉声说道:“兄台会武功?难道是我们几人看走了眼,没有识得英雄?”
李落坦然一笑,似乎没有看见几人眼中的戒备神色,淡淡说道:“我没有武功,但当年跟着我师父的时候见过不少江湖英雄,耳濡目染之下也能瞧出个七七八八来。”
几人将信将疑,儒生模样的男子还是放心不下,沉声说道:“可否让在下把把兄台的脉象?”
李落洒然一笑,此法在江湖中实是大忌,但对李落却是陌生的很,也不觉怎样,坦然伸手放在桌上。
四人面显骇然,想不到李落竟然这般放心让别人把住脉门。
儒生模样的男子低声说道:“得罪了。”
说罢轻轻将手放在李落脉门处,果然李落体内空空如也,没有丝毫内力。
儒生模样的男子脸色一变,缩回手,神情颇是尴尬,老脸微红。
年轻男子急忙问道:“二哥,怎么了?”
“确实没有武功,而且脉象还有些虚弱。”
李落和颜一笑道:“前些日子刚生过一场大病,侥幸未死。”
儒生模样的男子起身一礼,恭声说道:“是在下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得罪之处还请恩公见谅。”
李落回了一礼,轻声说道:“壮士言重了,我初入江湖不久,也不知道江湖规矩,有些话该说不该说的,从来没人告诉我,看来是我鲁莽在先的。”
儒生模样的男子连连摇头,几个疑心顿消,李落又似是个刚入江湖的雏儿,再无戒备,皆都放下心来。
年轻男子态度一转,讶声问道:“你一个人年纪轻轻,怎么敢跑出来闯江湖,你师父呢?”
“师父已经仙去了。”李落淡淡回道。
几人叹了一声,年轻男子怜悯的看着李落,摇头说道:“真是可怜,不像我,还有三位大哥照顾。
你看起来比我还小上几岁,就出来跑江湖,刚才是我不对,你别记在心上,我这个人出口伤人的事多了,几个大哥都教训过我,可是我还记不住。
哎,这次还给人打成重伤,是我自作自受。”
“你知道就好。”青衣大汉瞪了年轻男子一眼。
李落微微一笑,几人虽是江湖草莽,但兄弟情义深重,看在李落眼中倒是和营中的袍泽有些相似,随即取出笔墨,写下两张药方。
儒生模样的男子聚精会神的看着李落用药,不住点头,黑脸大汉急冲冲的问道:“二哥,你点头是什么意思?”
儒生模样的男子赞道:“有几味药和扬南城里妙手回春堂的大夫是一样的,但剩下的都不一样,看来是真的遇上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