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豪议论纷纷,有人沉默不语,有人高声叫好。沉默不语的自然是觉得老者这番话有点牵强,定下五局三胜的时候可没说不能连战,常理而言,一个人武功再高,总也有力竭之时,没道理自找车轮战,怪只怪三分楼的何月钩武功太高,着实出人意料。所以说三分楼的几人看上去似乎有点赖皮,但的的确确是在规矩之中。而那些高声叫好的江湖中人,多半都是眼看着无望入前五之列,起哄叫嚣,其中不乏别有用心之辈。
乍闻此言,何月钩愣了一愣,嘴角按捺不住的抽搐了一下,这老头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何月钩收枪,看了看说话的老者,漠然问道:“你的意思是想换个人?”
“不错,老夫正有……”老者话还没有说完,何月钩掉头就走,将老者一个人晾在了场中。何月钩边走边抬头望着场外站着的皖衣谷梁泪几人,哼了一声,言下之意不是我不打,是别人不愿和我打。
老者一头雾水,不解何月钩此意何故,不过瞧着场外三分楼那些个俊男美女脸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神情,老者心头微微一颤,隐隐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觉。
何月钩旁若无人的去了别处,再不曾看场中邀战的那人一眼。皖衣眨了眨眼睛,有些冷场,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分楼怕了呢。谷梁泪也觉头疼,身边高手不少,但好像没哪个是自己能使唤的动的,甘琦又是三分楼那一两个人之一,不好再出战,说不得要让参天和杜鹃出手了,胜过场中两人应该不难。
谷梁泪刚要说话,就听皖衣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皖衣美目流盼,巧笑嫣然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领教前辈的绝艺吧。”
众人哗然,三分楼有美倾城,皖衣的名声早已传遍了整个杏子林,群豪都知这女子美的不似人间之物,却没有人知道这样一位娇滴滴的女儿家竟然也会武功。
皖衣话音刚落,就有人大笑着叫道:“曹老头,这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吧,你下得去手么?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万一要是失手伤了这位姑娘,嘿,你曹老头满身的几斤几两肉都不够赔的,走着进来,抬着出去,哈哈。”
众人哄笑,老者一脸苦笑,连连作揖,倒也没有生恼,笑道:“齐兄弟说的极是,老夫半截入土,是没什么念想了,不过这里这么多才俊少侠,这要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老夫怕是连骨头渣都剩不下,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
“哈哈,曹兄,你认怂了?”又有人取笑道。
“不是认怂,是服输,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老夫怎么也下不了手啊。”老者一脸的为难,摇头晃脑,频频和林中群豪笑谈议论,只道是皖衣的一句话,好似一下子就把整个杏子林都点燃了。
皖衣笑眯眯的看着曹姓老者,眼睛微闭,有一丝冷冽的寒芒一闪而过,皖衣缓缓张口,淡然说道:“前辈下不了手,我能呀……”声音很轻,但场外诸人却听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