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李落和颜一笑,缓缓说道,“不想去却不得不去,前路漫漫,若没有拨汗相伴,这一路我怕是走的不会安稳。”
“她不去?”
李落明白相柳儿口中所说的她是指壤驷宝音,回道:“我问了,她不想去。”
“嗯,能不去,最好。”
“你我二人不在此列,对么?”
相柳儿沉默半晌,淡淡说道:“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迟一些早一些没多少分别。”
“拨汗总是话留三分,我实在不明白拨汗为什么不想我去鹿野那伽。”
相柳儿抿嘴不语,李落笑了笑,随口说道:“拨汗应该不是怕我看见什么,莫非是怕我看到什么之后我会让拨汗失望么?还是说当年有一个如我这般的人让拨汗失望过,拨汗担心重蹈覆辙呢。”
相柳儿一滞,惊讶喝道:“你怎么……”话还没有说完,相柳儿猛地收口。李落也是一愣,方才只是随口一言,莫非误打误撞,说到了相柳儿的痛处。
“咦?当真如此?”李落一脸惊讶的看着相柳儿,相柳儿有些烦乱,霍然起身,一言不发的离帐而去。李落怔怔的看着相柳儿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叱咤草海的奇女子身上背负的怕是不比自己少几分。
李落出了大帐,日头已在当头,晒的人暖洋洋的。李落伸了伸懒腰,头是有些疼,不过神清气爽,好久没有这么闲散的光景了。
帐外站着几人,钱义几将拦在帐外,达日阿赤也在,一手握着剑柄,冷漠的望着身前两人。李落定睛一看,哑然一笑,也是熟人,草海年青一代的绝顶高手,斛律封寒和泊肃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