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出去守夜!”毛空冷喝道。
卫翼嘀咕了一句:“本就就是嘛。”见毛空神色不善,不情不愿的出了驿站守夜。
毛空摇了摇头,叹息道:“小翼这个性子,日后少不了有得罪受。”
“哈哈,毛老爷子别放在心上,我们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冯震鸣劝说道。
“哎,贤侄就别替他说好话了,你说他年纪小,你再瞧瞧咱们东主公子,和他年龄不差上下,他要是能有公子十之一二,老夫也就不用这么操心了。”毛空一脸黯然道。
李落笑道:“前辈,晚辈只是江湖后学,难当前辈这等赞誉。
卫少侠心智武功皆是俊彦之属,稍加磨练,不难成大器。
再者前辈莫要称呼晚辈东主了,叫我名字就好,要不然还显得生分了。”
“哈哈,好,公子的气度果然不同凡响,只是礼数不能差,诸葛捭阖,好名字,对了,咱们明个是否歇歇再赶路?”
“不必了,耽误了几天工夫,明早就上路吧,周兄,你意下如何?”
“没问题,这次也没和人动手过招,就明早赶路吧。”
众人闲聊几句,各自回去歇息。天色一亮,镖局众人亮起了镖旗,沿道北上。
越往北走,北府冰雪还没有化尽,不少山川密林都被皑皑白雪覆盖,山舞银蛇,马踏白川。
晌午过后,天清气爽之下,白雪映出一道道让人迷醉的异彩,煞是好看,端是北国风光,豪迈雄壮,不逊于卓城以南的秀气。
北府的山和卓城以南的山不同,险山绝峰不说,中府别处也有这样高的山脉,不同的是北府的山多以雄厚见长,往往一条山脉只有十指可数的峰顶,而后就是连绵起伏的山脊,将这些高峰衬托起来,磅礴大气,格外有一种稳重苍莽之感。
出了藏云谷就是鄞州地界,沿途穿过鄞州,就是这条道的最北端,北府掖凉州。
掖凉州是定北军镇守的重地,大甘朝廷在此处屯兵近二十万,雄关森严,兵营军纪比起藏云谷外的大甘将士不可同日而语,淳亲王李承烨的确在定北军身上花了不少工夫。
一应过往商旅俱都严加盘查,生恐有里通外敌之嫌。
幸好长安镖局早有准备,再加上掖凉州时常也能见到长安镖局的镖旗,守关将士也就没有怎么为难,查验过后就放众人过去了。
只是检查镖车的时候费了不少工夫,这四辆镖车中的财物都是见不得光的,如果让守关将士查到,没准还以为是要资敌。
周放悄然拉过守关领将,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瞧见领将神色微变,待看过周放手中之物,便命麾下将士打开关门,让众人过去,脸上颇显恭敬,与鄞州时有天渊之别。
卫翼见状,自然免不了好奇,旁敲侧击的缠着周放,想知道周放使了什么手段。
周放含笑不语,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卫翼见周放不漏口风,只得悻悻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