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哲太聪明了，哪能不知道齐桓笑的意思，他立刻开骂了：“菜刀，你笑个屁啊！”
“好好，不笑了不笑了。锄头，你猜队长在哪呢？”
“不猜，也根本不想猜。”
袁朗一直在听着他们在通讯器里的说话。
于是袁朗开口说话了，他对吴哲道：“吴哲，如果第一次工厂反恐演习，你过得艰难一点，现在就不用这么紧张了，完毕。”
新人都有那么逼真的一次模拟演习实战。
而在新人人生里就那么一次，过去了就不怎么管用了。
吴哲也知道自己错过了。
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后悔也没用，吴哲发挥乐观派的道：“有得就有失吗，完毕。”
袁朗最后一句话结束了通讯器里的对话：
“开始保持频道清洁，完毕。”
……
夜色降临，老鼠也即将紧跟着出现了。
老A们的夜视镜里有红外信标在各处闪动着。
老A虽然只是寥寥十几个人，但选择的位置已经把整个山谷完全包围。
许多余潜伏在灌木丛中。
而即使在白天看他，也只会看到遍地皆是的灌木丛林。
另一处的丛林灌木在附近晃动，那是袁朗在行走和检查阵位。
耳机噼啪地在响。
“目标到达E点。完毕。”
“到达D点。完毕。”
“到达C点。完毕。”
“……”
远处国境碑外的几只夜鸟被惊飞。
那是不属于这边的动静，甚至是不属于共和国这边的动静。
齐桓报告道：“Ｆ点观测到目标现在在297C位置。
目标预计在十五分钟后越过2071国界碑，十分钟后预计进入狙击距离范围。完毕。”
足足等了一个多昼夜的敌对目标终于来临，所有人都有一种立刻开火发泄的冲动。
袁朗检查完阵位，却在许多余身边停了下来。
这是最后一个阵位，同样，也是袁朗选定了的阵位。
“各小组注意，目标拥有自动火力，以及拥有强大火力。
敌方屡次杀伤我边防军警，所以，在对方目标未彻底放弃抵抗之前，力求予以击毙。完毕。”
“明白，完毕。”
“明白，完毕。”
“……”
许多余看着近在咫尺的队长袁朗，随后也跟着说道：“E点明白，完毕。”
袁朗继续在通话器耳麦里提醒所有人，以及重点提醒四个新人老A。
“我提醒你们，干上这行就成了亡命徒。
最好就把自己当成死人，和他们短兵相接时千万不要有侥幸心理。完毕。”
尽管是在公用频道里发言，但袁朗看的却是身边的许多余。
袁朗随手关上了送话器，他对许多余问道：“紧张吗？”
许多余紧盯着前方出现的目标，丝毫不敢离眼半分：“不紧张。”
袁朗在旁继续道：“这是设伏，还是主动出击，真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