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屏蔽气息的法器,当然,杨大人已经搜身过了,没有法器。
“最后,巫神教和我们术士都有修改记忆的法术,杨大人若是提前做了准备...那他现在说的,确实都是真话。”
“修改记忆?”许七安吃了一惊。
他头一次听说还有修改记忆这个操作。
“那是高品强者才能掌握的法术。”白衣术士们解释。
念及这个世界的高品强者和低品强者的鸿沟太大,许七安就理解了。
低品高手就是低武,高品则堪比神魔,他体内的神殊和尚就是一个例子,被封印在桑泊整整五百年,且是残肢断臂,仍旧不灭。
对了,我体内还有一个神殊大师...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许七安顺便在心里吐了个槽。
这和尚被封印五百年,元气大伤,借他身体温养,一直睡到现在。
如果是修改记忆的话,那案子就难办了....普通的查案手段不奏效了....只有仙侠才能打败仙侠,早知道就申请让宋卿或者逼王随行,而不是三个区区风水师....许七安皱了皱眉。
杨川南凝视着许七安:“许大人....以你的本事,够资格让我称一声许大人,本官说的是真是假,你不妨去查查。
“呵,这也是我万不得已情况下的一个备选方案。”
用敌人来打败敌人吗...许七安没好气的心想。
“我为什么要帮你,直接把你绑回京城,事情就结束了。”许七安冷笑。
“也可!”杨川南闭上眼睛。
....
驿站自今日起,开始三班轮换巡守,不管白天黑夜,没经过巡抚大人批准,任何人都不准离开、进入驿站。
虎贲卫们精神很亢奋,因为罪魁祸首已经被缉拿,可以预见,他们回京的日子不远了。
南方真是个鬼地方啊,阴冷潮湿,夜里值守时,风吹进脖子里,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打哆嗦。
虽然北方的寒冷是南方的数倍,可习惯北方生活的他们,完全无法适应南方的湿冷。
“许大人真是神人啊,这才到云州几天?半旬左右,便破了这么一起大案。”
“嘿,一点都不奇怪,咱们在京城时就听说过他的大名,桑泊案闹的沸沸扬扬,还不是被他给破了。”
“是啊,这次回京城,恐怕又得成为风云人物。我们路上多与他亲近亲近,将来好歹算个靠山。”
虎贲卫们与有荣焉,值守时,凑在一起评头论足,赞叹许大人断案如神。
心思活络的,已经在思考如何攀附许大人,趁他还是铜锣时结交,将来这份香火情,许大人地位越高,越珍贵。
不要求有多大情谊,只需要让对方记得名字,也就够了。
“你得了吧,像你这种喜欢贪小钱的人,许大人是不会喜欢的。告诉你们,许大人可是嫉恶如仇的人,在京城时,因为不满上级欺凌女子,险些一刀斩杀上级。”
“呸,难道你这种喜欢逛勾栏的人,许大人就会喜欢?”
正聊着,忽然看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驿站门口。
“什么人?”
值守的虎贲卫按住刀柄,沉声喝道。
门口,站着银枪软甲高马尾的李妙真,她漂亮的瓜子脸肃然一片,寒冷拂动她的马尾,竟有一种与世为敌的豪迈感。
“游骑将军李妙真,求见巡抚大人。”李妙真高声道。
“让她进来。”姜律中低沉的声音传出。
虎贲卫们让开道路,李妙真微微颔首,跨步进了驿站的院子,走了几步,回头道:
“磨蹭什么,跟上。”
几秒后,一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不情不愿的走过来,扭扭捏捏:“主人呀,这里都是讨人厌的武夫,气血太旺啦,烫的人家浑身疼。”
苏苏在军营里时,基本缩在李妙真的军帐里,极少外出。军营倒还好,驿站对她来说,简直是火山一般。
四品武夫的气血过于旺盛,让鬼物难以承受。
李妙真抽出一张符箓,屈指一弹,贴在苏苏胸口。
她顿时开心的进了院子,蹦蹦跳跳,不怕气血烫人了。
“主人我跟你说啊,这里有两个打更人可迷恋我了。”她叽叽喳喳的说着。
穿越院子,来到大厅,李妙真见到了张巡抚,以及姜律中和许七安三人。其余打更人不在大厅。
李妙真身姿笔挺的站在厅中,抱拳道:“巡抚大人,你们缉拿都指挥使杨川南,可有证据?”
“你说的是这个吗?”姜律中手里握着账簿,扬了扬。
“证据确凿。”张巡抚态度温和,微笑道。
李妙真一下子看向许七安,神色复杂,求证道:“你干的?”
包括姜律中在内,其余人外出视察民情,根本没时间查案。除了许七安,她想不出还有谁。
这和李妙真想的不一样,她是来试探情况的,如果张巡抚是暴力缉拿,没有证据,她就打算联合军队施压,要求巡抚释放杨川南。
可如果对方真的有证据,那要救出杨川南就困难重重。
“我没干。”许七安摇头否认,接着补充道:“不过是我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