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迷诱魔才止住笑声,对伯爵夫人说:“女士,您善于嫉妒的情操令我陶醉,您那崇高的虚荣令我敬佩,您摧毁美好事物的做法堪比一门艺术,我看好您以魅魔的形态于深渊血池重生,甚至有望进化成为泥魔。”
魔君话音方落,“铁处女”便合拢盖子。
伴随一阵凄厉的尖叫,女伯爵被无数钢锥扎了个透心凉,浸泡在自己的鲜血当中,完成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次沐浴。
第五位忏悔者,是一位身材壮实、表情严肃到近乎木讷的军官。
这位出身于破产贵族家庭的上校先生,在年轻的时候,除了高贵的血统一无所有。
他这人长相普通,缺乏口才,不擅长讨女人欢心,无法像别的贵族破落户那样,通过娶一个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富家女改变窘迫的命运,只好在学业上多花心思,以优异的成绩从大学毕业,而后参军入伍,以路桥工程专家的身份在工兵部队服役。
五年前,上校先生被派遣到新大陆,任职于海外兵团,负责管理殖民地的集中营。
在他的辖区里,总共有13座集中收容所,关押的囚徒包括流浪汉,瘾君子,暴动的黑奴,反抗西进运动的阿萨族原住民,甚至还有需要隔离的天花患者和麻风病人。
上校先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技术官僚,秉承工程师的严谨作风,把集中营管理的井井有条,深得上级信赖。
随着时间推移,殖民地的局势日渐动荡,先是阿萨族土着起来造反,要求殖民者滚回老家,把殖民地还给原住民。
殖民地驻军东征西讨,好不容易镇压了暴动的土着部落,殖民者当中的叛逆分子,竟然又竖起造反的旗帜,要求赶走驻军,殖民地独立建国,与宗主国一刀两断。
连年的战争,制造出无数战俘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使得集中营的人口集聚膨胀,已经超出了维持秩序的限度,时常爆发传染病,斗殴和暴动也是层出不穷。
这些麻烦事,把上校先生搞得焦头烂额,只得给上司打报告,申请更多的经费和人手,否则他将无力管理秩序逐渐失控的集中营。
上司在回信中坦率的告诉他,经费和人手都没有,但是可以给他提供一个解决麻烦的思路,比如发起一场“社会净化运动”,把集中营里那些活着只是浪费粮食的罪犯和劣等人种,干脆利落的“净化”掉。
上校先生领会了上司的用意,亲自动手设计图纸,建造毒气浴室和尸体焚化炉。
他还撰写了一份公正严谨的计分表,根据囚徒的年龄、性别、肤色、种族、智力水平、健康状况、专业技术、特殊才能和劳动产出等要素一一打分。
上校先生每个月更新一次积分表,实行末位淘汰制度,积分低于及格线的囚徒统统进行人道毁灭,缓解集中营的人口压力,从而使卫生和秩序回到令他满意的状态。
就这样,上校先生一丝不苟执行上司交代下来的使命,以工业化流水线的方式,把集中营里的土着、黑奴和传染病人分批次送进毒气浴室,以极高的效率集体屠杀。
为了弥补建造毒气浴室和焚化炉的开支,上校先生还别出心裁,设计出一套机械装置,把死者的脂肪收集起来,用于制作肥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