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时间还是很漫长的。
两人除了案子，又聊了很多话题。比如萨莎问他，当时为什么那么冲动，要对前市长秘书萨丁动手。
宋昊随口说道：“我就是受不了这群蛀虫把手伸到孩子身上。我们这些成年人，早已经过社会毒打，被磨平了棱角，知道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就算不满也不能怎么样，遇事也先告诉自己要忍让。”
“但孩子不同，他们是这个世界的未来，他们或许还有机会改变这一切。”
不等萨莎说什么，宋昊又自嘲道：“现在我才知道，自己还是天真了，这群王八蛋连教材都改了。”
“所以我现在不那么想了，我虽然做不了太多，但起码得给孩子做个榜样。”
萨莎有些意外的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你有孩子？”
宋昊有点震惊她的脑回路，说道：“林日朗的事，虽然揭露买卖器官案，也救了他的儿子。但当初为了给孩子做手术，借了一大笔高利贷。他死后不久，高利贷就经常上门骚扰他们母子。我现在和那孩子关系很好。”
好在阿玲听不到他的话，不然肯定又想用锅铲招呼他，关于老娘，你只字不提？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的萨莎，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柔和，她说道：“我一开始以为你之前在度郎组上，和他们是一类人。”
……
两人熬了一夜，虽然轮换着休息了一会儿，但效果实在有限。不过相比萨莎，宋昊强化过的身体素质比她强太多了，完全看不出来熬了夜。
一早，宋昊就接到了路小星的电话，说她已经收拾好了，可以和他们一起去警局。
路小星下来的时候，手里还带了早点，是两份三明治。“你们没吃早饭吧，给你们的。”
“谢谢。”
宋昊接过之后，递了一份给萨莎，有点好奇路小星眼睛看不见，是怎么做饭的？
这是他完全不了解盲人的生活，他们做饭虽然困难，但有专门设计给盲人用的专用厨具，比如刀具上有一个保护套，手抵在套上，切菜的时候，保护套会被要切的食材顶上去，刀抬起来的时候又落下。
但因为有保护套的存在，完全不用担心会切到手。
还有相应的给盲人使用的锅具等等。
路小星今天穿的还是昨天那件风衣，只是里面换了件黑色的针织衫，她手里的导盲犬显然是认识宋昊了，还朝宋昊摇了摇尾巴。
“路女士，上车吧。”宋昊朝路小星说道。
萨莎昨天是自己开车来的，她和宋昊说了一声，就转身走了。和昨天一样，路小星让导盲犬坐在后排，自己则坐进了副驾驶。
车子启动之后，坐在旁边的路小星试探道：“你们劳师动众，24小时保护我，会不会太夸张了？”
“程序而已，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说着，宋昊语气轻松道：“等听完剩下的录音，将人揪出来，案子就结束了。”
路小星点点头。
等红绿灯的时候，因为时间比较长，宋昊换了N档，同时拆开保鲜袋吃了一口三明治，随即说道：“还挺好吃的。”
“超市有的卖，我只是加热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