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寒沉下脸,把手中木棍直直朝他掷出去,不料却又被身后的过江龙砸了一棍子。
凌夜寒反应灵敏,察觉不对时已经避开了些,但那棍子还是砸中了她一半脑袋,让他眼前瞬间昏黑了一瞬。
但很快,多年打仗带来的条件反射,使得凌夜寒直接掐住了过江龙的脖子。
他的力道很大,很快将过江龙掐的面容涨红,一口气也喘不上来。
若不是自己小弟在后边提醒,凌夜寒很可能直接将对方掐死。
得救了的过江龙惊恐的浑身发颤,趁凌夜寒松懈,连忙跳下马车逃走。
凌夜寒只觉得脑中如针扎般闷痛,却是再没精力追逐他,只能靠在马车壁上暂作休息。
外边依旧吵吵闹闹,百姓们还在为那几文钱争执不休,凌夜寒的脑子却已经飞快的越过了这里的山川河流,直到那黄沙遍布的边塞关城去。
金戈铁马,铮铮鼓声……
他带着无数将士阵前杀敌,又无数次策马而归。边关的风沙和月,边关的长河落日,还有边关待他归去的将士同袍们。
无数熟悉又陌生的记忆袭来,让凌夜寒在恍惚中逐渐清醒。
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谁了。
那些丢失了数月的记忆,竟然在这个时候,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归还。
那一瞬间,凌夜寒甚至说不上开心,只觉得满是错愕。看着外边百姓们面对勤劳所得后露出的笑脸,他甚至有些茫然。
他正在攒聘礼钱准备娶喜欢的姑娘,可他那些守在边城的将士,还在等着他回去。
他到底要如何做才好?
……
观主带着徒弟到齐家时,赵泠又在画其他设备的图。
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第一时间起身出门。
两方打了个照面,那观主看穿一切的眼神便在赵泠身上停了会,片刻后才问齐殊道:“善人先前所求,便是如此?”
赵泠没听懂,齐殊却懂了。
他没有反驳,很坦诚的点头“嗯”了一声。
观主便笑着说道:“女善人结了不少善缘,所求会有所得。”
赵泠看了眼齐殊,齐殊对着她笑笑,赵泠便没再说什么,只道:“几位里面请。”
夫妻俩带着观主和道童们进去,奉了茶又说了会闲话后,赵泠才把设计图拿给对方看。
那观主看着仙风道骨,却对这方面还颇有研究,简单几句话后,竟就和赵泠聊到了一起去。
后来得知赵泠已经有成品了,便很感兴趣的要跟着赵泠去看。
恰好赵小禾来喊几人吃饭,齐殊便起身道:“我们如今都在工坊内吃饭,道长也随我们一起过去,正好熟悉下你们休息的地方。”
工坊中房间多,齐殊打算把他们三人安排到了张先生几人的隔壁。
观主单独一间,以供他专心搞设计,两个道童便可在一间相互作伴。
观主自然是不介意,他捋捋胡子,笑呵呵的跟着起身出去。
到达工坊外时,却首先对这工坊的建造和格局感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