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不过能容我问一句吗?在我的见闻色霸气中,这个叫做威布尔的家伙灵魂颜色相当纯净,像是小孩子一样。我刚到这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敢问玛丽阁下为什么要对威布尔出手?”
“他杀人无数,为虎作伥。”
玛丽面无表情地说道:“他曾经斩断了我老师的一只手,屠杀了我老师的学生们,也是我的前辈们。并且就在刚刚,还杀了一整艘军舰的海军。”
“他听从他的【母亲】巴金的话,想要和黑胡子蒂奇联手。”
“这些够吗?”
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仗刀一转,威布尔就飘了起来。
而周围的海水则是落了下去。
同一瞬间,玛丽的霸王色霸气覆盖在玉汝于成的刀刃之上,血坏爆发,头发一片猩红。
她的身形从威布尔身边一闪而过。
“——”
“曾!”
随着一声脆响,威布尔的双臂应声而断。
“呃啊啊啊啊——”
威布尔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好疼啊,好疼啊!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威布尔大声嘶吼道,而玛丽不为所动,身形在空中不断穿梭。
威布尔漂浮在空中,根本无法反抗,而他的武装色霸气运用的一塌湖涂,说到底只是本能使用出来的,底子虽强,但锻炼程度根本不够。
面对着心怀杀意的玛丽全力释放的霸王色缠绕,威布尔的武装色起不到一点防御作用。
“你的武装色,连现在的泽法老师都不如,威布尔。”
“告诉我,你当年到底是怎么击败当年巅峰时期的泽法老师的!?”
“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玛丽一遍一刀刀削去威布尔身上的血肉,一边咆孝道。
“泽法……泽法……那是什么人,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
玛丽收回了玉汝于成,十指指尖破裂,冒出的鲜血被她拉扯成了丝线。
丝线上覆盖着霸王色和武装色。
随后,在玛丽的高速移动下,丝线缠绕在了威布尔身上,只是玛丽稍一动手,就有大片血肉被丝线切入,但是又不会脱落下来。
悬挂在威布尔身上,像是鱼鳞一样。
“呃啊啊啊啊……”
威布尔惨叫刚出口,更加勐烈的疼痛就袭了过来。
玛丽甩出血线,探入威布尔的口中,割下了他的舌头。随后渗透到威布尔的眼眶中,将他的两个眼珠子硬生生拉了出来。
威布尔陷入静默。
“我的老师,这么多年来都没能走出你带给他的巨大阴影,你居然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的脑子和你的肠子是一样的,脑子里都灌满了粪吗?”
“给我想起来,想起来!”
随着玛丽一拉血线,威布尔双腿上的肉在一瞬间被削了个一干二净,只剩下沾着血丝的雪白的骨头。
但威布尔此时已经无法发出惨叫声了。
玛丽还想更进一步的时候,威布尔忽然下坠,落入海中。
“……”
正激动着的玛丽顿时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看向一笑。
“抱歉,虽然我认同你斩杀他,但是做到这个份上,我认为还是有点过了。”
“我不是可怜威布尔,而是担心你走火入魔。”
一笑补充道。
“……呼。”
听到一笑这么说,玛丽才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扑扇着翅膀飞向一笑,落在他身边。
“真是块小舢板,你真的就靠这个漂流吗?”
“在下流浪已久,可买不起大船。”
一笑说着,仗刀一转,又把奄奄一息的威布尔拉上了海面。
“你的果实能力还能这么精细地针对个人吗?”
“毕竟这么多年来只钻研几种力量,大海上穷极无聊,自然精细一些。”
一笑谦虚地笑道。
玛丽收起了血翼,坐在舢板上。
“抱歉,一笑,我的确有点激动了。”
“无妨,既然对方是那样的狂徒,我并非不能理解你的心情。”
一笑点头道。
玛丽肘在大腿上,撑着自己的脸,看向一笑:
“嗯,我还挺意外的,我以为你是那种老好人,刚才都做好你不会让我折磨他的准备了。”
“没想到你还挺开明。”
“我并不迂腐。”一笑说着,收敛了笑容,“在我双眼尚能视物的时候,我曾经见到过有人被杀,有人被砍断手脚,被木桩插着立在港口。”
“我曾经听见过几乎非人的惨叫,听到内脏被积压,骨头碎裂的声音。”
“曾经闻到过血肉被火烤得喷香时的味道,和内脏腐败时发出的气味。”
“曾经见到过人和人之间为了一两片树皮而大打出手,血肉黏在墙壁上,互相吞食对方得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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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恋人、亲子之间,残酷的厮杀。”
“这世间的一切丑恶和阴暗,我不过是窥之一角,就不堪忍受。因此,我能理解你的做法。只是希望,你不要被愤怒和仇恨支配。”
“……真是沉重的话题,虽然你口中说的事情,很多我都在海贼身上干过。”
玛丽挠了挠头,“杀人者人恒杀之,我对于做海贼的这些人,向来是海贼怎么对平民我就怎么对海贼的。我感觉这应该没啥问题。”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相当古老的刑罚,但有其道理。”
一笑不无认可地说道。
玛丽挠了挠头。
“话说真的不用让威布尔浮起来吗?”
“放心吧,在下会监测着他的生命体征,不会让他死去。”
“至于溺水的痛苦,是他应当承受的。”
说罢,一笑又扭头对着玛丽问道:
“玛丽阁下,既然你如此愤怒且厌恶威布尔,为什么要在意威布尔的死活呢?”
“因为他不能这么简单地死去,他必须死得有价值。”
玛丽神色冷峻地说道:
“他的命迟早要交,但不是现在。这么死太便宜他了,要让他这罪恶的生命发挥出最后一点光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