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摩格看着轻笑的玛丽,皱了皱眉,有点不满地说道:
“玛丽,我没有在开玩笑,而是在很严肃地和你说明。”
“这个问题你必须得重视。”
“啊啊,好好。”
玛丽连忙摆手笑着应道,然后身体向前伏去,看向斯摩格。
“斯摩格,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一个问题?”
“就算我的政治立场有问题,凭我现在的号召力,以及表现出来的天赋和实力,战国元帅作为智将真的会那么短视吗?”
“不可能的,你信不信,我现在不但没有上战国元帅的黑名单,甚至可能在重点培养对象上占有一席之地?”
闻言,斯摩格愣了一下,思考了一会后,惊讶地抬起头来。
“嗯……好像也是。”
“就是说嘛,不要太担心政治立场的问题,只要展现出了足够的价值,海军就不可能限制我。”
玛丽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手。
“说到底,海军的派系之争都应该放在其次,一切都得为了核心——正义负责。”
“如果海军内部都会把派系之争放在首位,那这海军不待也罢!和这样的虫豸呆在一起怎么可能搞得好正义呢!?”
“喂喂喂……”见玛丽越说越兴奋,斯摩格连忙去捂玛丽的嘴。
他可没忘记这扇门已经被他“拆”了,房间直通走廊,隔音效果约等于无。
玛丽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少不得又得卷起一阵风浪。
两人就这样闹了一阵。
一会后,玛丽半躺在床上,摸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翻看了起来。而斯摩格也挠了挠头,叹了口气。
自己连眼光这一块都要比不上这个小鬼了啊。
郁闷的斯摩格从胸口中掏出了一根雪茄。
“禁止吸烟。”
身后传来玛丽无情的声音。
“……”
斯摩格无语地收起了自己的雪茄。
沉默片刻后,他又有点困惑地问道:
“那既然玛丽你看得清这些政治斗争……那我就不理解了。”
“战场上直接用那种接近于逼宫的激进手段去逼迫战国元帅,明显会让战国元帅产生反感。而你大可不必这么做,也能提高军人们的士气。”
“那你还坚定不移地在这种时候站在赤犬大将哪一方是为什么?有什么好处吗?”
“呵呵呵呵……斯摩格,你一直都弄错了一件事情。”
玛丽忽然神神秘秘地笑了笑。
她凝视着斯摩格,看得他心里发毛。
“……嗯?”
斯摩格微微挑眉。
“谁说我就是站在赤犬那一方的了?我有承认过吗?”
玛丽好整以暇地说道。
斯摩格愣了一下:“可是……”
一时间,斯摩格忽然反应过来,好像的确如此。
玛丽见状,呵呵一下,靠在了床背上。
然后,说出了一句让斯摩格大脑宕机的话。
“斯摩格,我既不支持,青雉大将,也不支持赤犬大将。”
她微微眯起眼睛,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要自己成为海军元帅。”
“呼!”
斯摩格看着玛丽战术后仰,随后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
……
是夜,海军本部大楼的废墟上灯火通明。
和摸鱼的玛丽不同,战国和鹤还要紧锣密鼓地处理战后事务。在废墟上,搭起了一顶顶雪白的帐篷,整个废墟灯火通明,人来人往。无数的文件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办公桌上来来去去,战国几乎没有停歇地不断浏览着各路传来的文件。
鹤的身体也还算硬朗,就在战国身边,迅速处理着一些战国来不及处理的紧急事务。
就在两人还在紧锣密鼓地浏览文件的时候,他们忽然发现周围的声音安静了下来。
随后,人群也渐渐平静下来,偶尔传出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感受到了海军的异常,战国和鹤同时抬起头来,看向引起变化的源头。
只见黑夜之中,一艘悬挂着海军旗帜的破败大船缓缓从一道破开的冰面上靠近了港口。
随后,一大群黑影从海军军舰上下来,走向他们。
“嗯?”
战国愣了一下,站了起来。
“我去看看。”
他对着鹤知会了一声,迅速靠上前去。
那群人身上一股子血腥味传来,而为首的人看起来相当眼熟。
“卡普!”
看到这人,战国的童孔一缩。眼前的卡普看起来相当狼狈,身上的军装几乎被砍成了布条,身上也有几道极为深刻的血迹。
而后,卡普身后背着的那个人更是让战国惊讶。
“泽法!?”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
战国看着泽法手臂上粗劣的缝合线一阵骇然。
泽法的手臂……又被切下来了一次?是谁!?
而且泽法身上的伤势极重,人也陷入了昏迷状态,不省人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个时候,他才打量了一下,发现恩希亚等人也都跟在卡普身后。
“先把泽法送去医院。”
卡普说道,语气明显有点焦急。
战国如梦初醒,立刻招呼了一些海军士兵来,七手八脚的把昏迷的泽法搬往战地临时医院。
见医生们已经开始手忙脚乱地处理泽法身上的伤口,战国才松了一口气,回头再看向脸色阴沉的卡普。
“卡普,你不是去推进城了吗……是推进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见到泽法的第一时间,战国就联想起了推进城大桉。眼下泽法和卡普两人狼狈的模样更是让战国心中微凉。
但是,卡普闻言,却摇了摇头。
“不,不是推进城出了问题。”
卡普一边说着,一遍把一直攥紧的手摊开。
只见他的手中,一大堆叠在一起的破烂铁片沾满了鲜血。
“这些是……”
战国下意识地问道。
“格里芬。”
卡普的回答让战国愣了一下。
然后,战国勐地抬起头。
“格里芬!?红发的佩剑!?”
战国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