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夏雨一路西归,路过洛口仓、巩义、偃师时,没有再选择绕路,而是直接围城。
围城后,也不攻打,只是把窦建德等一干大夏君臣拉出来,在城下做了展示。
结果,广告效果及为显著。
一见唯一的希望大夏也完了,连老板都被生擒,洛口等三城彻底绝望,纷纷开城投降。
唐军兵不血刃、轻取三地。
……
十二月初九。
下午。
西归大军接近洛阳,离回洛仓更是只有十余里时,突然,前方一骑探马,飞身来报。
“报,殿下,前方回洛仓西南发生激战。”
嗯!?
李世民、夏雨相视一眼,很是愕然:话说,王世充都饿了一个多月了,还有力气出战?
李二忙问:“具体是何情况?”
“回殿下,伪郑太子王玄应,亲率杨公卿、王仁则、郑泰等将,将兵两万余,来攻回洛仓。”
“屈突通大将军,正和齐王调兵应战,双方正僵持不下。”
“嘿!”夏雨乐了:“殿下,郑军这架势,是倾巢而出啊!这是饿急了,准备拼死抢粮?”
“呵呵!”李世民冷笑:“做他的春秋大梦,孤让他一粒粮食也抢不到。军师且率军慢行,孤带玄甲兵前往增援。”
“何必劳动殿下?”夏雨笑着直摇头:“郑军已没了骑兵,还饿得半死,屈突通老将军足以击退他们。”
“不行!”李世民却断然道:“如此太便宜他们,孤要他们来得去不得。”
这时,听到军报,李道玄、尉迟恭、秦琼等将都凑了过来。
“对,对,”李道玄一听,忙举双手赞同:“必须要打!二哥,俺也跟你一起去。”
“殿下,干吧。”尉迟恭等也磨拳擦掌。
眼瞅着这次东征就要收尾,谁不想多捞点功劳。否则,将来论功行赏,岂不落在人后!
得,一群战狼!
夏雨摇摇头,也懒得管他们:“好吧,那殿下自去。不过,郡王爷得留下,保护囚车。”
没了自己人,光剩下一万夏军降兵,若突然来个暴乱,他就死定了。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是夏雨的人生宗旨。
“好,道玄留下。”
“玄甲兵,随孤出击。”
李世民当即亲率玄甲兵,铁蹄如雷,奔向回洛仓下。
李道玄只好眼巴巴看着别人远去,一脸幽怨的看向夏雨。
“……”
夏雨懒得理这货,只是偏过头,想了想道:“传令,大军缓行,咱们等等前方消息。”
前方是战场,还是慢慢走得好,谨慎第一,安全万岁!
“郑国也完了啊!”一旁,忽然有人悠悠叹了口气。
夏雨一回头,却见一辆囚车从身旁辘辘而过,一名神色憔悴的青衣文士端坐其中,很是感慨。
不是别人,正是凌敬。
见这位昔日的大夏第一谋臣如此落魄,夏雨也有些唏嘘,然而,成王败寇,自古皆然。
想想历史中,虎牢关之战后,凌敬生死不明、不知所踪。
现如今,虽然做了俘虏,但至少还活着。
“凌先生当知,自古顺势者昌,逆势者亡,王世充、窦建德不明大势,败亡也是迟早的事。”
凌敬瞥了一眼夏雨,冷哼一声:“所谓大势,不过是胜者为王。若虎牢关下,夏王能听我良言,今日我与先生恐怕就要易地而处了。”
夏雨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
毫无疑问,这位凌大谋士输得很不服气,至今耿耿于怀。
的确,虎牢关之战,夏军输得稀里糊涂,似乎每一个漏洞都被对方完美抓住,这简直不可思议!
所以,凌敬认为唐军赢得侥幸,也能理解。
不过,一个败军之将,夏雨也懒得向其吹嘘什么,摇摇头,便不打算再理此人。
但有人却不干了。
“哼,你这厮懂什么?”
“我家军师有神鬼之谋,岂是尔凡人所能理解!”
“昔日,尔等还没南下,军师就已派人急取虎牢关,并将其设定为尔等覆灭之所。”
“随后,尔等一举一动,无不在军师所料之中。”
“最后决战,我军奇迹般精准切入,如滚汤泼雪,尔以为是侥幸?非也,这是水到渠成、胸有成竹。”
“可笑尔等,如棋子般被人操控于股掌之中,却还愚不自知。”
“如今,又凭啥输得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