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似的意思是指,她比对方大一些。
第四任胁田的代号是朗姆。
现在还没有第五任胁田的影子,活着的胁田只有年迈的第三任和快要迈出强壮期的第四任。
贝尔摩德看向那位先生。
对方亲眼看着第二任、第三任和第四任胁田长大,也亲眼看着第一任和第二任的胁田去世。
“是的,生病了,”她低声道,“他旧伤复发,病情有些危急。”
她又顿了一下,才继续道:“朗姆打算处理完他的后事,就立刻回来。”
那位先生安静了十几秒,才恍然,“他要死了?”
在一直纠缠着那位先生的噩梦之中,除了一次次’被抛弃‘的经历,还有就是许多人死亡的画面,贝尔摩德知道这件事。
有的时候,那位先生会梦到死去的第一任和第二任胁田,也会梦到其他印象深刻、已经死去的组织成员。
贝尔摩德道:“是的。”
她再次垂下眼睫,“朗姆的申请报告在第一页,您可以看一下。”
有书页的翻动声响起,之后房间又安静了下去。
过了一会儿,那位先生才道:“三天前申请的……恐怕他现在急坏了。”
他无奈摇头,“我的身体没那么差了,明天开始,恢复手机通讯吧。”
“再这样躺下去,我就要生锈了。”
“好的。”贝尔摩德毫无异议。
她等了等,又听到那位先生道:“记得让朗姆问问胁田有什么遗愿,可以满足的话,我会满足他的。”
这就是同意朗姆回去照顾自己父亲的意思了。
“好的,”贝尔摩德松了一口气,她快速眨眼,把有些沉闷的气氛打趣开,“您的身体终于好一些了,再这样不见其他人、只通过我联系,朗姆那家伙就更看我不顺眼了。”
她叹息着摇头。
那位先生失笑,他再次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放松。
外面又响起一声轮船的鸣笛声,比之前那次要更长,也更欢快了一些。
“到伦敦了吧?”那位先生动了动眼睛,出声询问。
“是的,到伦敦了,”贝尔摩德笑道,“我刚刚去外面看了一眼,天几乎完全是灰色的。”
她伸手接过那位先生手里的资料,又把桌上的那份酒吧资料也拿起来。
那张有蓝色西装孩子照片的资料夹杂在其中,没有引起那位先生的任何注意。
她继续笑道:“还和以前一样,直接去贝克街?”
“嗯,”那位先生闭着眼睛道,“直接去贝克街。”
“好的,我去通知人准备。”贝尔摩德面不改色地拿着资料出门,走出这间房。
关门的时候,她从门缝里向里看了一眼,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位满脸疲惫的老人。
第一任、第二任胁田已经去世,第三任胁田也即将去世,那位先生还能坚持多久呢?
还能为了一个想要拼命追逐的人坚持多久?
贝尔摩德的脑海里转过白沙街福利院废弃前的那些孩子和药物研究,以及雪莉的父母,和自己依旧年轻动人的脸。
最后,浮现出那张有着深蓝色西装孩子的照片。
她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