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这一次错了,而错误的代价就是你的生命。
想到数年来的压抑, 成蟜只觉得在这一剑中得到了尽情的失望,这种畅快的感觉,简直是······
成蟜想着发出了一声惬意的呻吟,但是,他脸上的陶醉却只持续了瞬间,在下一刻,他脸上的神情彻底僵住了。
为什么为没有血迹?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剑刃划破皮肤,刺进肉体的感觉?
意识都什么的成蟜凝神看去,只见白凌不慌不忙地转过身,神奇平静而又冷漠,道:“这一剑,我们之间算是彻底两清了。”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成蟜惊恐地看着毫发无伤地白凌,持剑的手无意识的颤抖着。
“鬼吗?你果然还是那般不堪,遇到不能战胜的人,就要找出各种理由。”白凌说着反手抽出案几上的长剑。
在长剑出鞘的瞬间,成蟜下意识的遮住了眼睛,因为他发现,随着长剑的出鞘,整个房间的光线都在朝着剑刃而去,那剑似乎有着吞噬光芒的玄奇。
“掩日?”成蟜看着白凌手中的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我不喜欢被人用剑指着,那样会让我很不舒服。”白凌说罢挥剑向前斩去。
而成蟜此时被一股极大的杀气压着,仿佛背负着一座难以承受的大山,一时间竟然僵硬在远处而不能动弹。
随着金属的撞击声,成蟜本就持不稳的长剑应声而断。
“若再有下一次,我斩的可就不是你的剑,而是你的项上人头了。”白凌说着已经挥剑向成蟜的脖颈处斩去。
“你这个疯女人。”在生死危机面前,成蟜爆出了巨大的潜力,挣脱杀气的空气,落荒而逃。
逃出院子的成蟜看在院墙之上,只觉得浑身都已经脱力了,大口的喘着粗气。
那个疯女人真的敢杀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成蟜不由一阵后怕。
掩日剑怎么会在那个疯女人手中。许久之后,稍稍缓过来神的成蟜突然间笑了,笑得很开心。
“哈哈哈,我还以为你什么,你真的以为嬴政会看上你不成,原来,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掩日,掩日,白凌,你这个可怜的女人,从始至终,你只是被他当作一件武器,这样的你,有什么可以自得的地方。”
认为自己知晓了真相的成蟜此时彻底没有了报仇的心思,自己很惨吗?是很惨,但白凌似乎也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听到从院外传来的笑声,白凌却并没有恼怒的神色,而是神色平静地擦拭着手中的掩日剑。
“在你的眼中,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快乐,但那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不会知道,相比于那座宫殿,现在我手中的掩日剑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它是我的一张路引,一张走上祖父曾经走过的路的路引,对于我来说,这才是最好的礼物,也是最好的承诺。”白凌道。
掩日剑,罗网越王八剑之一,天字一等杀手,掌军队纠察之权。
白凌回忆着嬴政曾经对她所说过的话,眼睛中流露处一丝笑意。
“果然,只有你才是最了解我的,而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白凌收剑入鞘,房间与院外同时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