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底的时候,宅子总算是清理了出来。
楚宴又寻了个好日子,便带了妻女搬进了新府。
夏元霜走在府中,却见窗明几净,墙壁雪白。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树木,但因为是光秃秃的枝桠,看不出是什么树木。只是那棵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据说这是一棵合欢树。”楚宴倒自己说出来了。
“合欢?我倒是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见过它真正地样子。”
“你再仔细看看屋里的陈设,要缺什么好让人现赶出来。”楚宴又拉着元霜四处看了一回。
元霜见屋中陈设除了必需的家具以外,多余的摆件几乎没有。当初他们从京城带出来的东西本来就少。不过过日子嘛,那些东西又不是必需的。
她看了一圈,又看了楚宴,这才说:“只怕是让殿下受苦了。”
楚宴微笑道:“什么受苦,难不成我们来这边是享福来呢?自从知道自己要来这么一个地方,我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楚宴又拉了她去两人寝房。过了一道绣帘,进入到一间内室。
那间内室小巧,屋中放着一架黑漆的拔步床,拔步床上悬着大红的纱帐,铺陈着同样大红的被褥,最上面的还是一条百子被。
元霜看见了两个并排着的枕头,枕头上盖着鸳鸯戏水的红巾,元霜不解问道:“怎么弄得像洞房似的?”
楚宴便真切地与她说:“元霜,我们和好好不好?前面那封和离书你还没有落下名字吧,那是不算数的。”
“哦?又不算数了啊。”元霜故意嘲讽他。
“之前我的本意是想保护你,没想到你却不接受我的好意,看在旭姐儿的面子上,你绕饶我一次好不好?”
楚宴说着便对元霜跪了下来。
他的这个举动让元霜心里一慌,他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活了差不多二十年,都是别人给他下跪,他跪过的人也就是帝后、太后和祖宗了。元霜忙伸手去拉他:“殿下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你宽恕了,我才起来。”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胡闹。我要是和你计较的话,干嘛还跟你这么远,别让人笑话。”
元霜继续伸手去拉他,楚宴却顺势起身,然后将元霜紧紧地拥住,他在元霜耳边说:“我知道以前辜负了你,今生也面临过要失去你的危险。不过好再你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将来不管怎样,我都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风光也好,落魄也罢,我只想守着的人只有你。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哪怕是有一丁点儿喜欢我,我也很满足了。”
“我不知道前面你吃的哪门子飞醋,我要是不喜欢的干嘛还跟你来到这么个地方。”
这句话给了楚宴莫大的鼓励,他轻挑了元霜的下巴,接着便低头吻了下去。两人嘴唇碰触,他的吻让元霜原本平复的心情被一点点地撩拨起来。后来察觉到他将手伸进自己的衣襟里时,元霜扭着身子,将他推开了些,两人的吻也被迫中止了。
“怎么呢,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元霜满脸红云,她道:“大白天的,你都在想些什么。”
太久没有和她亲密接触,看样子他确实有些忍不住了。楚宴轻笑道:“对不起,惹你不高兴了,那接下来事咱们晚上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