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枝眼睛早已经哭肿了,她接到沈敬言的电话赶紧订飞机票过来,可亲眼目睹乔嗔躺在病床上的惨样,她还是无法接受,哭得几度差点昏厥过去,此刻听到乔为民质问她,她红着一双眼睛,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发泄口,歇斯底里低声道:“我凭什么不能给她发消息,她把嗔嗔害成这样,她还是个人吗!”
乔为民就一个女儿,乔嗔弄成这样,他心里同样不好受,只是他比沈琼枝理智一些。
“嗔嗔做错在先。”
“做错在先她就可以这么对嗔嗔,就能找人把嗔嗔的手毁了。你没听卫玲说,她不止找人制造车祸想要撞死嗔嗔,还把斯蒂文大师找来,毁掉嗔嗔出国留学的机会。你说她想干什么!她想让嗔嗔走上绝路!”
沈琼枝满腔愤怒,咬牙切齿的说:“想当初要不是我们家收养她,她能攀上袁永琴,能攀上乘风集团,她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踩着我们家的关系,现在这个白眼狼还想踩嗔嗔一头,凭什么”
“够了!”乔为民被她吵得头痛,拔高声量:“你说够了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乘风集团和我们”
他话才说到一半,就接到一个来自京市的号码。
沈琼枝一肚子的恼恨和不满只能暂且压下去,等他先接电话。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乔为民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一开始还能说几句,后面似乎被对方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沉默的挂断电话。
沈琼枝原先光想着乔嗔的事,见他表情如此难看,吓了一跳,蹙起眉头,忙问道:“为民,发生什么事了?”
乔为民机械的转过头看她,再看看不远处抽烟的沈敬言还有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卫玲,最后收回视线,艰难的开口:“乘风集团要追讨我们之前工程款项里的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