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找人拦车,是你把嗔嗔弄进医院,你”他口不择言,差点骂出来。
话还没说完,胳膊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拽住,沈敬言怒容稍霁,扭过头,正好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睛。
“沈厅这个年纪还是别太激动的好。”
就这么一句,却宛如扼杀住了沈敬言的脖子,他一刹那脸涨的通红,对上那双年轻又深不见底的眸子,他硬是一个字没敢说,眼睁睁地看着乔念越过他们,大摇大摆走过去,推开3303病房的门。
这种感觉沈敬言无法形容。
就仿佛头顶上被人压着一块石头,他以为他随随便便可以捏碎,却发现被压在下面的一直是他!
白色的病房非常安静。
阳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微风吹起窗户边上的白纱,要不是挂在病床头的点滴还在一滴一滴缓缓地往细细的塑料管滴落,乍然这么进来,就仿佛和外面隔开成两个世界。
乔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身上盖着被子,只有挂点滴的那只手露出外面,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
乔念却一眼看到她微微红肿的眼皮,她没废话,走过去,一只手拖着一张椅子,把椅子拖到乔嗔的病床边坐下。
一边手搭在床沿边上,指腹轻轻叩着。
“1。”
“2。”
女生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微微有些哑,听起来有种野肆的张扬,她就坐在病床头,散漫的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