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李公公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董必达卑微地单膝跪地,除了将贴身不离的家主印章奉上。
还偷偷地将腰间别着的一块价值连城的白玉,趁机塞到李公公的手里。
“哈哈,董老爷不说,老奴也会将董老爷的心意传达到的。”
李公公淡然地收下白玉。
董必达便知。
此事成了。
“罪臣这便带着族中涉案人员,前往大理寺,配合三司的会审与调查。”
董必达站起来,平地上踉跄了一步。
族中子弟只顾着悲伤,根本无人搀扶。
还是旁边的侍卫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他一头栽在地上。
“多谢。”
以前根本连余光都不看一眼侍卫的董必达,此时郑重其事地拱手作揖道了声谢。
不再是皇商董家的家主,沦为了庶民。
他要从此刻习惯这种身份的落差。
“董大人怎穿得如此单薄?”
一道熟悉却又刺耳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董必达看着手持信封的沈国丈,龙行虎步而来,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想到正是沈光羲伙同秦小满拉董家下水,心中暗恨。
脸上却挤出一个生硬的笑容,同对方打着招呼。
“国丈大人好。”
“……董大人好,董大人,老夫还有急事要禀奏陛下,改日再叙。”
沈国丈越过董家一行人,径直走向宫门。
还未汇报来意,守门的侍卫便躬身相迎。
“国丈大人,陛下有旨,近日天气渐寒,国丈大人入宫不必另行报备,直接进宫即可。”
“多谢陛下体恤!”
董必达扭头看了一眼被迎进宫门的沈国丈,望着在晨光下熠熠生辉的皇宫大殿,眼眶一红。
他的最后一丝价值已然交给了天子。
今生今世,恐怕再无踏入宫门的可能了。
想到此处,他喉头一甜。
“噗……”
陛下!
董家虽贪财,微臣却并未负您啊陛下!
京城居大不易,董家一介商流想要立足,上下打点,不贪……恐怕挨不到今日,便覆没了啊陛下!
董必达心中有苦难言,又涌出一口鲜血,软趴趴地瘫倒在地。
“不好了,家主吐血昏过去了!”
“请大医!快请太医!”
……
天府。
新,秦家酒楼。
这处酒楼的后院比原本的大上两倍有余。
秦小满便专门画了一块地方,每日跟着唐叔练习功夫。
他打完了一套热身的拳。
今日便尝试将内力与“梯云纵”这种轻功入门联合起来,增强体内劲气的流动性。
“唐叔,我准备好了。”
他的话音刚落下。
墙外传来数匹马嘶声,还有老爹的呼喝声。
“小满!爹来迟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小满只得暂时放弃尝试轻功入门,朝着后门方向疾步而去。
吱嘎~~
打开后门,他看到站在面前眼熟却又有些陌生的男人,目瞪口呆。
“你……是我爹?”
这才与老爹分开一个来月,怎么老爹跟以前不一样了?
“不会是谁让你易容成我爹,来骗我钱的吧?”
秦小满一本正经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