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髓知味后,这几日除了去书院上课外,便一直呆在董少为他置办的小院里,与美人谈春论秋,好不惬意。
“好就好,顾士元是以先生的身份,去推翻秦小满当挂名先生的决定,你的任务,则是让大家知道,秦小满这个挂名先生,其实连一个学生都不如。”
董继泽阴恻恻地笑了笑。
“秦小满能否身败名裂,全靠你们了。”
只要秦小满倒下,秦家,不足为惧。
“请董少放心,我也会全力以赴。”
胡德适挤出一个狗腿式的陪笑苦脸,没有把话说死。
董继泽听出这话里的退路,轻哼一声。
“全力以赴却赢不了,德适兄赎人的银子,可就只能去求秦小满帮你还了。”
“我……”
“到时候再让书院先生们知道,你在这个时候还与名伎私混,恐怕不少人都会对你这位即将位列十大才子之一的大才子失望不已。”
董继泽不能完全拿捏顾士元。
那是由于顾士元只是爱画,此事说出去,也是因雅趣一时糊涂。
再加上顾士元是书院的先生,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不能强迫于人,只能以名利诱之。
胡德适替名伎赎身还厮混的事,就是另一种性质。
“董少,你……”
胡德适心中悚然一惊,用求助的目光朝着董庆看去。
董庆拉他入伙给银子的时候,可没说过,此事不成便将一切收回!
“那个,德适兄,继泽哥也是想让你再多出些力气,别没事总跟那个乐伎混在一起,对了,你上次写的那篇《论民为何》,我看了大为震惊,你仔细讲与我听听?”
董庆朝着董继泽使了一个眼色,将人拉走。
他知道继泽哥瞧不起这些穷酸文人,可也不能事情还没办完,便展现出奸商的那一面,强取豪夺,无所不用极其。
“呸。”
董继泽看到二人走远,轻啐一声,潇洒地躺在摇椅上,翘起二郎腿。
“秦小满呀秦小满,你可千万不要装怂不来凑这个热闹。”
假如秦小满不敢来的话,那也会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无论怎么想,他都只管事成以后,向父亲请功,坐稳剑南道总管事一位。
还能有望成为下任家主。
“再掏五千两,到时候多请几个托。”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买人!买才!
……
骨碌骨碌~~
秦小满本来是盘膝坐在马车的软榻上,想着运气修炼。
可车轮不时陷入泥里,扭扭歪歪的,那股内力根本控制不好。
他只得放弃,干脆抱起一本史书,翻看起来。
去天府书院凑热闹,无数文人墨客齐聚一处,切磋是不可避免的。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他只能庆幸,大乾自建朝至今只有四代,不满百年。
前朝和之前记录在册的史实也不多。
不然光是背史书,这一路上都背不完。
到时候别人引经据典来一套,他一次两次不知道也就算了。
要是十不知一,只会坐实“草包”之名。
正看到大乾开国皇帝最著名的一次战役。
“吁~~”
马车猛地停下来,险些摔了他一个狗啃屎。
“公子,章夫人来信!”
秦小满望着挑开车窗去接信件的唐叔,有些哭笑不得。
“章夫人这一天天的没事做了,总是惦记我?”
也不知道这次又要让他去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