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表叔表姑他们要是知道今晚对对子的事。
估计明日醒来,眼前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能够帮得上忙的,都要去当“苦力”。
分派到秦家各处用得上人的地方去帮忙。
“不愧是未来剑南道首富之子,小表弟就是大方。”
“小表弟,你以前写过的诗,我们只听黄公子提过几首,剩下的也给我们念念呗?”
“我们也好观瞻一下剑南道第一大诗人的风采。”
大家语气满是调侃与打趣,再无一丝质疑。
不过。
秦小满可没有在他们的“剑南道第一大诗人”的赞扬下迷失自己。
随便吟了一首《望岳》震慑全场。
在众人反复品味的时候,借口去安排伙食,直接开溜。
跑到书房,将之前抄录的几首七言律诗塞进袖子里。
直到晚饭时才现身。
果然,饭后就被一群人缠着要诗。
直到上缴了袖子里抄录好的几首诗,这才得以脱身。
“哈哈,没想到这几个孩子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梁宗伯笑得很是欣慰。
他还担心自家儿子恃才傲物,会嫌弃小满草包的名声,质疑小满“剑南道第一大诗人”的名号,私下为难小满。
可自从送葬回来,便看到自家儿子,像照顾亲弟弟一样,围着小满打转,还满口称赞。
不由觉得自家儿子越发懂事了。
“小满性格耿直,是个好孩子,谁都会喜欢的。”
梁宗仲说着给秦立夏添了杯茶。
“立夏表弟,你方才说的天府要买新店铺,不用买,咱老梁家祖上就有好几间地段好的店铺,正好有一家租约到期不租了,收拾收拾直接开门。”
比起梁家老大酷爱读书。
老二梁宗仲对生意场上的事更为热心。
“二弟说得有理,自家店铺用着比盘下别人的更方便,家里铺子庄子的事,表弟你问二弟,我这些年除了求学便是教书,还准备参加来年春闱考试后捐个官,这些事我都不过问的。”
梁宗伯从怀里掏出一枚印章。
“从家里来的时候,父亲就说了,只要不违背道义、不违背律令,能帮上忙的我们一定帮。”
有了梁宗伯的这句话。
相当于梁家名下的所有产业,能够无条件地支援秦家。
“多谢大表哥。哪日去天府,我一定去梁府,亲自向舅舅道谢!”
秦立夏感激抱拳,马上打开一张天府的街道地形图,和梁宗仲以及陶掌柜商量着,在哪个位置开新店更加合适。
当秦小满好不容易以“灵感枯竭”,暂无诗作。
从一群“迷弟”、“迷妹”中脱身而出。
走到长辈们聊天的桌椅旁,看了眼桌子上摆的地形图。
天府和崇州府还有蜀州府等地他没去过。
可看到上面画满了圆圈,便知道老爹这是舍了棺材本也要扩张店铺。
趁着董家被查的时候,抢占先机。
哪怕精神上支持这个做法,秦小满还是不免担心地问了一句。
“爹,咱家余粮不多了,买铺子的钱还够用吗?”
光是生产成本。
每日消耗就是数千两。
虽说回本也快,但今日过后,订单会更多,生产成本投入也将翻番增长。
账面上实在没有多余的闲钱去买上百家店铺。
“买?谁说我要买?”
秦立夏诧异地反问。
“这些店铺加起来少说要四十来万两的银子,咱家如今可拿不出这么多钱。”
置店铺要花四十万两?
秦小满听着都是一阵肉疼,但更多的还是担忧。
“爹,你不买难道去抢吗?”
话一出口。
秦小满看到长辈们都拿看二傻子的表情看着他,顿时一头雾水。
怎么了?
不去抢,难道天上会掉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