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赚底层贱民的钱,只赚这些权贵之家的银子。
董家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也有一部分自认天生高贵的名流与千金,站在了赵晨等人身边。
与秦小满之间,仿佛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壁垒。
“今日请诸位前来,确实是为了推广香皂、牙刷还有纸张和吃食等物,再吟作几首佳作,也是一段佳话。”
秦小满坦承相告。
不少人倒是面露敬意。
可接下来一句话,顿时让众人面色剧变。
“恶人巧谄多,非义苟且得。”
秦小满主动比划着大门口的方向。
“大家若是认为赵晨所为所言,是你们心里的想法,不屑于我、与万民为伍,尽可以离开,我也不会欢迎这样的客人。”
“谁稀罕!”
赵晨没听懂前面那句话,但后面的话却听得懂。
当即对着那些才子文人们振臂一呼。
“人家主人都赶客了,你们还不走,是想留下来当癞皮狗?”
赵晨特意指着还稳坐在亭台里的黄海清。
“黄公子,你自称是王少和董少两人的朋友,不会为了几口吃的用的,连脸都不要了吧?”
赵晨像战胜的大公鸡,雄赳赳气昂昂地扫过其他文人才子。
却不料。
那些人却摆出一副不屑与他对视的样子,避开了他的视线。
这还不算。
就连除了自己人以外,刚才主动加入到他们阵营的那些名流与千金小姐们,也满脸嫌弃地远离了他们。
虽未站在秦小满那边去,但也表明了和他们不是同一路人。
怎么回事?
“赵晨,原来你不与我比诗文的原因,是因为你不懂诗文。”
秦小满对着赵晨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眼下的情况却恰好相反。
赵晨梗着脖子:“我不懂又如何?”
只要拿捏住别人不愿意与“贱民为伍”这一点,他不信今日带不走大半的客人,毁了茶话会。
“赵公子,秦公子方才的话,意思是‘恶人花言巧语,没有道义地获取利益’。”
唐清柔忍笑提示了一句。
秦公子这句诗一出口,谁还会与恶人为伍?
也是为了提醒大家,赵晨和大家不是一路人。
大家是来吃喝品茶作诗交友的,赵晨是为了利益,故意来闹事的。
而赵晨的话说得越多,煽动性越强。
越能证明秦小满并非恶意中伤,而是确有其事。
“你……秦小满……你别以为你会几句文趋趋的话,就能掩盖你家所制之物皆是破烂货的事实!”
赵晨反应过来,色厉内荏地叫嚣着。
同时心虚地朝着他的“同伴们”看去。
谁懂诗?
快用他听得懂的话转达给他!
他脑子灵光,但他肚子里墨水太少了。
然而。
他求助的眼神没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董家派来的都是一些下人,好些人连名字都写不全,这辈子舍不得买一支笔一张纸的下人。
又哪里听得懂秦小满骂人的诗句呢。
反正不论如何。
抓住秦小满用破烂制纸和肥皂一百文一块、鹅鸭贱民都不喜吃的把柄。
就算那些名流权贵不站在他这边,也绝对不会站在秦小满那一边!
他的任务也算成功了!
“秦小满,你诗文做得再好再高雅,你家卖的也是破烂货!贱货!和董家的根本比不了……”
见赵晨翻来覆去只有这一招。
秦小满一如既往,平静地开口。
“众情嗜奸利,居货捐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