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云影村内一片热闹景象。
今天,一位贵客从天而降来到了云影村,尽管她一开始和村子里的人发生了一些误会,产生了一点小摩擦,但幸好双方及时收手,没有加剧冲突。
这位贵客,便是如今公认的忍界第一强者,有着忍者之神美誉的六代水影纲手姬。
让云隐众人感到惊喜的是,纲手似乎与五代雷影建御雷神大人是旧相识,两人在办公室里相谈甚欢,而且纲手还答应留下来吃饭。
作为水影,纲手的这个举动,无疑是向外界释放了一个信号——雾隐似乎有意与云隐达成某种友好的关系。
雷影大楼,宴客室。
餐桌上一共四个人,分别是位于主座的建御雷神,他左右手的两名秘书——萨姆伊和麻布衣,以及他对面的纲手。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直接上菜吧。别跟我客气,尽管敞开了吃喝。”
雷神,也就是鬼鲛大手一挥,让人把烤牛肉、嫩鸡和烧酒统统都端了上来,挤满了餐桌,散发出诱人的食物香气。
“谁跟你客气,哼。”
纲手轻哼一声,正好饿了,看到一桌的美食不禁双眼放光,当即便拿起一只烤牛腿,大快朵颐起来。
“嗯,好吃。”
她一边吃,还不忘评价,顺手又拿起烧酒,朝着喉咙里猛灌两口。
“……”
看到纲手如此豪放的吃相,萨姆伊和麻布衣面面相觑,她们万万没有想到,看似美丽高贵、气质威严的纲手大人,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鬼鲛倒是见怪不怪,微微一笑,朝两名秘书吩咐道:“你们也别愣着,就当做是在家吃饭,不要那么拘谨。”
“是,雷神大人。”两人乖巧地应了一声,也开始享用这顿丰盛的晚宴。当然,她们的吃相比纲手可要淑女得多。
酒过三巡。
或许是云影村的特产烧酒太好喝了,纲手一口气喝了好几瓶,整个人脸庞布满红晕,不知不觉已进入了醉酒的状态。
她一个人喝还不过瘾,还要端起酒杯冲着萨姆伊和麻布衣喊道:“你们两个,陪我喝!”
在她的催促下,两个刚成年的少女接连喝了几杯,很快就面色泛红、不胜酒力了。
“纲手大人,我们真的喝不下了……”她们小声说道,面露难色。
“别欺负我的秘书了,让我来陪你吧。”
鬼鲛打开一瓶烧酒,朝着纲手晃了晃酒瓶。他一般是不喝酒的,但看纲手今天兴致这么高,也就勉为其难陪她一次了。
纲手闻言,眼神迷离地盯着鬼鲛,突然起身,提起酒瓶便朝他走了过去,最后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把酒瓶往桌子上一砸。
鬼鲛二话不说,拿过纲手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好!”纲手目光一闪,发出一声清喝,也抢过鬼鲛的酒瓶,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你一瓶我一瓶,不知道喝了多少,到了最后满桌子都是堆积如山的酒瓶。
饶是纲手拥有仙人体,最后也烂醉如泥了。
“嗝……”
她打了个酒嗝,一条手臂搭着鬼鲛的肩膀,整个人摇摇晃晃地靠在他身上,才维持住了身体的平衡,不至于倒到餐桌底下去。
“差不多到点了,别喝了。”
鬼鲛见状,拿走纲手手里的酒杯,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刚才发起酒疯来,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唔,我偏要喝……”
纲手嘴里嘟囔着,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最后头一歪,直接靠在鬼鲛身上睡着了。
一旁的萨姆伊和麻布衣,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纲手明明是孤身一人来到云影村,但是在酒桌上却没有任何防备,喝得烂醉如泥,这足以说明,她和建御雷神大人的关系很不一般。
而且,雷神大人在纲手面前,也展现了他的另外一面,不再像平时那样神秘、冷漠、威严,而像是一个有血有肉、有喜怒哀乐的普通男人。
萨姆伊和麻布衣对此感到大为惊奇。
就在这时,鬼鲛一伸手,把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纲手整个扛了起来,放在肩膀上。
然后,他对两名秘书说道:“今天陪这个疯女人喝酒,辛苦你们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又喝了不少酒,今晚就留在雷影大楼的客房里休息吧。”
“好的,雷神大人。”
两人乖巧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鬼鲛扛着纲手,走出宴客室。
鬼鲛回到房间,把纲手扔到柔软的大床上,然后帮她脱掉高跟鞋,给她盖上被子,便转身离去。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随着明媚的阳光从窗外照进房间,洒在披头散发的纲手的脸庞上,女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从宿醉中醒来。
头好疼。
看来昨晚确实没控制住,一不小心喝过头了。
纲手揉了揉额头,从床上坐起来,这才发觉,她似乎是在……那个家伙的房间里?
她顿时一惊,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一件不少,也未凌乱,这才放下心来。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请进。”纲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坐在床边,穿好鞋子。
“纲手大人,您醒了。雷神大人吩咐我为您准备了早餐,都是一些有助于醒酒的食物。”
萨姆伊端着一个餐盘,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家伙人呢?”
纲手眉头微皱,问道。
“哦,雷神大人昨晚一直睡在办公室里。他现在已经在处理公务了,您用过早餐后,随时都可以去见他。”
萨姆伊放下餐盘,恭敬地站到一边。
“……不用了。”
纲手摇了摇头,冷声道。
因为,随着她的大脑恢复清醒,昨晚在酒桌上的一幕幕也随之浮现在她脑海,让纲手的表情逐渐凝固。
太丢人了。
她喝醉了酒不说,竟然还发起酒疯,把萨姆伊和麻布衣吓得不轻。最难堪的,是她喝醉后主动和鬼鲛勾肩搭背,发生了不少亲密接触。
那个混蛋,明明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的男人。
难道说,又是活蝓的意识在潜移默化地影响她,才让她在鬼鲛面前放松了警惕?
不管怎样,那家伙现在一定很得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