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丽也是浑身湿透。
罗旋从她的行李之中,翻出一套春秋装,递给张晓丽,“你到那竹林里,把这一身衣服换上吧。
千万不要感冒了。
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一场小小的感冒,都有可能能误了卿卿性命。”
张晓丽道,“那你和我一起去吧,我心里害怕。”
小竹林里,
罗旋站在一条,天然的入口处放哨。
而张晓丽,则钻进竹林里面换衣服。
“罗旋,你说,我们都是通过县里、公社里都同意,到这里来插队的知青。”
张晓丽一边换衣服,
一边开口问罗旋,“可为什么,那个寨子里的大小村长,不同意我们直接进去呢?”
罗旋回道,“可能是他们千百年来,养成的警觉性使然吧。”
“要知道在旧时期的时候,不同的寨子,不同的部落之间,他们发生冲突,是很常见的事情。”
罗旋猜测,“这种寨子,他还有防御的功能。
寨子里面,估计还有几道石墙、或者是陷阱什么的。
所以他们要防备有奸细,钻进寨子里查明地形地貌。”
罗旋道,“估计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我们是远道而来的人。他们担心我们身上,会带来一些他们无法抵御的病菌。”
“但由于这里的人,他们没有什么科学概念。”
罗旋苦笑一声,“所以那些从外界传来的,奇奇怪怪的疾病,就会被他们统统归类为‘邪秽’、说是有妖魔作祟。”
等到张晓丽换完衣服,娜沐都还没有从寨子里出来。
又等了一会儿。
此时万道霞光,已经映红了天空。
山村的清晨,空气异常的清新。
各种不知名的鸟儿,已经开始跳上树梢,开始忙着梳理被水汽濡湿的羽毛。
像喜鹊、犀鸟、白鹤这些成双成对的鸟儿,都是相互替对方梳理湿羽。
而那些单身狗的麻雀、杜娟鸟,就只能费力的自己撸。
就像现在张晓丽,她就正在替罗旋擦拭,头发上的水汽。
而罗旋则帮着张晓丽,擦干她长长的眼睫毛。
张晓丽没有拓海丽那样,娇小玲珑、口舌伶俐、活泼可爱。
也没有陈晓端那种,不沾染尘埃的出尘气质。
但张晓丽的眼睫毛很迷人,性格温柔,比较内向一些,动不动就爱脸红。
若是谁娶了她的话,绝对能够从她身上尝到被尊重、被万般宠溺的感觉。
但她绝对不是一位贤内助...性格太软。
张晓丽需要一位男人,去替她独自撑起一片天空。
像她这种性格的人,适合找一位很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二的性格才能刚柔并济、优势互补。
等到罗旋和张晓丽,擦拭干头顶、脸庞上的露珠。
寨子里,
这才慢慢吞吞走出来一位,披着上衣、手里拿着一根,手臂粗水烟筒的男人来。
只见他慢慢悠悠,满脸睡眼惺忪的走到罗旋跟前。
上下打量罗旋和张晓丽一番,这才慢慢吞吞开口问,“你们就是罗旋、和张晓丽同志吧?
我是拉枯1生产队队长,我叫扎怒。寨子里面,你们暂时还不能进去,先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安置点。”
吞噬
罗旋背上行李,拉着张晓丽跟在扎怒身后。
这里的小道不太好走。
尤其是清晨的时候,寒湿露重。
凝结成水滴的露水,被冷空气压到乡间小道上,以至于这些泥巴路面下面坚硬、表层湿滑。
要是不牵着点张晓丽的话,她很容易就会滑倒。
扎怒在前面带路。
罗旋跟着身后问,“娜沐呢?”
扎怒头也不回的答了一几句,“娜沐她走了一夜的路,累了。现在正在火塘边烤火。
一会儿娜沐还要补睡一觉。可能等到中午吧,或许娜沐会去你们那边玩。”
罗旋又问,“扎怒队长,我来之前听说寨子里面,曾经有一个知青点。那你这是准备,带我们去哪里呢?”
扎怒回道,“我这就是带你们,去老闵的那个知青点啊。”
在杂草没过膝盖的、乡间小道上弯弯曲曲的前行了,大约有4,50分钟。
罗旋估计:这都走出去有5,6里路了。
那位带头的扎怒,这才把罗旋二人,带到了一处位于山脚下的、竹棚屋子前。
“喏,这就是你们的安置点。”
扎怒朝着竹棚大叫几声,“老闵!老闵,还没起床呢?叫你不要去淼寨,不要去钻人家的棚屋!不信呢...扛不住了吧?哈哈哈...”
竹屋里,
随后响起一声不耐烦的回应,“大清早的,正是睡得香的时候。扎怒你吃了野猪疙瘩啊?精力这么旺盛?”
此时的太阳已经越过山嵴,卡在了山顶的树梢之上。
犹如一个烧红了的铁饼。
按照内地的生活习惯和节奏,这个时候,生产队里的队长,已经敲响了出工的铁钟。
而学校里边,已经开始了第一节课。
工厂、机关单位的工作人员,也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工作。
但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