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旋和邱桂英二人,她们每推一车稻种出去。
坐在在院子门口择干黄花菜、漂洗笋干的叶晚,心里就会嘀咕一回:又出去一个大姑娘的聘礼。
再推一车稻谷出去。
叶晚就又在心里又盘算一回:两个大姑娘的聘礼了。
三个大姑娘的聘礼...
四个大姑娘...
等到最后收尾的时候,罗璇只推出来小半车稻谷。
坐在门口的叶晚,又情不自禁的咕囔了一句:“半个大姑娘...不对!这点聘礼,应该适合娶一个二婚小媳妇儿...
还得是不能带拖斗那种,才值这么多的聘礼。”
刚好推着小推车、正要走出院门的罗旋闻言,不由一怔!
扭头问她:“什么二婚小媳妇?还带什么拖斗?”
“拖斗就是,就是指小孩儿吧?”
和罗旋肩并肩、一起推车的邱桂英道:“她说的什么二婚小媳妇、拖斗,就是指那种带着孩子,一起改嫁的年轻媳妇。
至于其它的什么半个大姑娘之类的,我也听不太懂。”
“本事不大,毛病不小。”
罗旋嘀咕了一句,然后推起车就往外走。
这个叶晚姑娘,通过这短时间时间的接触。
罗旋现在,基本上已经摸清了她的为人和性格:这是个没心没肺,能吃能睡的家伙。
就像昨天晚上。
自己担心那个小女婴,半夜会冻着、饿着,甚至是被叶晚睡着了,不小心给压着。
所以半夜的时候,
罗旋还专门起来过两次,跑到主卧那边去看了看。
原本打算问问她情况,看看孩子有没有哭闹、有没有尿床之类的?
没成想,
不管自己怎么摇、怎么叫,这个叶晚姑娘,真就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
有人说,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可那是指的有人故意装糊涂,而不是指对方装作睡着了。
真要装睡的话,罗旋就凭自己手中的马灯,照着叶晚姑娘的脸、仔细观察。
她要是真是装睡,那眼睑、眼睫毛,还有耳根处,在这么大的叫声之下,是不可能毫无反应的。
由此可见,
这个叶晚一旦睡着了的时候,真是能睡得和死猪一样!
说句夸张点的话:等到叶晚睡着了的时候,哪怕找几个人用门板、把她抬到集市上去卖了。
等到买卖双方,钱货离手。
估计都不一定能把她颠醒。
对于这样神经粗大、没心没肺的家伙,罗旋懒得和她计较。
等到罗旋和邱桂英,推着手最后的小半车稻种,正准备去水潭里浸泡稻种的时候。
背后的叶晚高声问:“我看见先前那位大姐提过来的篮子里,有一只风干鸡。要不今天中午,我们就吃***?”
“行,你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吃。”
罗旋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吃鸡就好好吃鸡,后面不要带那个吧!”
脑子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的叶晚。
闻言不由一愣:这啥意思啊?我就问了一下,中午能不能吃鸡。
不给吃就算了,凶啥凶嘛!
叶晚咕囔道:“还以为罗旋多大方呢,在吃的上面根本就不会小器。
原来还是有点抠门呢...咦?
不对!
这只风干鸡,是那个叫做邱桂英的姑娘提过来的。
罗旋他连下馆子,都舍得让我敞开来吃。
可偏生这只风干鸡,却舍不得让吃,这是什么道理?
哦,我明白了,他想把这只鸡留起来,自己一个人慢慢吃...那罗旋和这个邱桂英之间,他们是不是?”
叶晚一边念叨,一边还伸出两根手指头,不停的斗手指...
“别瞎猜。”
卜耀明和杜仲联袂而来,其中卜耀明看见坐在院门口的叶晚、这位陌生姑娘正在那里胡思乱说。
便伸手吧叶晚,正在‘斗虫虫’的手指头,给掰开一根:“那位邱桂英姑娘,和罗旋以前是同学。
这也是一位苦命的姑娘。
而且她家里面的事情,有点儿复杂、也很敏感。
尤其是在男女关系这一方面,可不敢乱说她任何一句。要不然的话,或许造成的后果,就会比较严重了。”
叶晚见来了客人,赶紧从小板凳上站起身来,“哎呀,这这两位叔,你们啥时候来的,我咋没看见呢?”
杜仲嘿嘿一笑,“你要是刚才看见了我们过来,就不会乱说话,罗旋他也就不会那样呵斥你了。”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