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摩自然也知道海峡之中什么地方最危险。
所以在经过这些地方的时候,他让舰队上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终于通过了罗摩桥,西摩的心放了下来。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太阳还没升起,天色却已经亮了起来。
西摩爵士透过司令舱的玻璃眺望着被染成金色的海上朝霞。
这样的美景让他沉醉。
“全体舰队,准备加速,追上复兴军,将他们送进海底。”西摩爵士的军令很快传到了整个舰队。
全歼敌军的大功就在前方。
所有的大嘤海军官兵都有一种莫名的兴奋。
就像是猎手收获猎物前的最后一瞬间。
通过了罗摩桥,整个大嘤舰队很明显放松了下来。
“对方来了,支队长。”
水下,一群真正的猎手,正在盯着这群猎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算是再给西摩一个脑子,他也想不到复兴军的后手在水下。
潜艇上,现在只有一种非常简陋的装置,能够听到海中的动静。
这类似于声呐,但是有还算不上声呐。
潜艇在水中只能大概听到有军舰驶过,仅此而已。
郭岩只能根据之前鲍有志传过来的情报分析敌人军舰的阵型,前后的距离。
以此来布置埋伏地点,以及参加埋伏的潜艇相互之间的间距。
“准备上浮到潜望镜深度。”郭岩掐着时间,他判断敌人打前站的护卫舰都已经过去了。
而他所在的位置在埋伏点的最东侧。按道理要由他来发第一波攻击。
潜艇在的水下要做到协同作战是很难的。虽然装载了电台,但是在水下的时候,没办法联络。
所以郭岩用自己这艘潜艇的攻击作为信号。
因为潜艇是潜伏到航道的附近埋伏,属于近距离的鱼雷攻击,失手的可能性不大。
“已经到达潜望镜深度。”观测兵根据水压表上的数值判断出了潜艇的深度。
郭岩抓起潜望镜向上推去。
他的视野中看到了一缕亮光。
随机他旋转潜望镜,一艘巨大的白色战舰映入他的眼帘。
在他的视野中,这艘战舰仿佛就在眼前。
距离有些近啊。
郭岩赶紧收回潜望镜,似乎是担心对方看到。
这个时候的舰队官兵很多都不知道潜艇为何物,也不会关注海面下的动静。
郭岩根据自己记忆中的角度,迅速下达了调整潜艇角度的命令。
随即下令将两颗鱼雷发射了出去。
鱼雷兵们迅速为潜艇重新填装。
潜艇内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海面上传来的动静。
“开普敦号”战列舰走在整个纵列的最前方,他的后面就是旗舰“勇士”号。
之前受了轻伤的“马来亚”号战列舰排在最后面。
再往后是五艘巡洋舰。
之所以要将战列舰放在最前面,是因为战列舰上的主炮对复兴军驱逐舰的威胁最大。
就跟赛马一般,在实力普遍比复兴军强大的情况下,嘤军自然要用自己的上马对复兴军的上马。
“开普敦号”战列舰上,刚刚换班上岗的瞭望手约翰·杰罗甘举着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清晨凉爽的海风吹得他打了一个激灵。
突然,他感觉几百米外的海面上有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光。
杰罗甘向那里看了过去,可是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一条追逐晨光的飞鱼吧。
杰罗甘在心中猜测。
正当他将目光转到别的地方时。水中似乎有两个东西高速向自己这边游了过来。
海豚吗?
杰罗甘根本就难以想到这个东西是鱼雷。这个方向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船,那里来得鱼雷呢?
不对,就是鱼雷。
昨天的战斗,已经让他熟悉了这种鱼雷的轨迹。
约翰·杰罗甘赶紧敲响警钟,大声地向舰长汇报。
虽然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因为在他上报完了之后,这两颗鱼雷已经撞上了“开普敦号”战列舰。
“轰轰……”两声巨响,这低沉的爆炸声中还夹杂着龙骨扭曲金属摩擦声。
一颗鱼雷,战舰还可能依靠水密舱支撑下去,但是两颗鱼雷同时爆炸足够将这艘只有八千吨级的迷你战列舰给送到海底了。
“好!”
“中了!”
原本寂静的潜艇舱室中传来了将士们的欢呼声。
就连郭岩的脸上都露出了难以掩饰的笑容。
“好了,向南行驶一千米,鱼雷手抓紧时间填装。”郭岩让战士们安静下来。
仅仅是一艘战列舰还不够。
他还不知道其他艇的攻击效果怎么样?
不过他现在距离对方太近了,如果对方的战列舰要是发生殉爆,很可能还会波及到郭岩所在的潜艇。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似乎又传来了爆炸声。
就算是在水面下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郭岩知道,是其他的潜艇得手了。
头舰的突然间爆炸,让跟在后面的嘤军战舰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这爆炸来得太突然,太诡异,威力又那么巨大。
每艘军舰上的瞭望手都在紧张地观察着整个战场上的情景。
但是潜艇没有给他们反应思考的时间。
剩下的十五艘潜艇,几乎在整个战场上同时发动了进攻。
他们前后之间的距离几乎是按照嘤军前后之间的间距划定出来的。
所以基本上不会出现多艘潜艇攻击同一首军舰的情况。十几艘潜艇完全可以将所有主力舰全都攻击到。
而嘤军的主力舰现在一共才有九艘,所以理论上不会有一艘嘤军的主力舰漏掉。
这要感谢鲍有志在撤退的过程中搜集到的嘤军追击舰队的情报。
“该死,戒备。哪里来的攻击。”当头舰造到攻击的时候,西摩就下达了戒备的命令。
“注意水面下。”
西摩还以为是复兴军在逃跑的路上布置了水雷。
但是要是水雷的话,前面探路的护卫舰不可能发现不了。
“司令,是水中,他们在水下发动了进攻。”
潜艇这种创意,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在欧罗巴出现。
但是因为技术原因,还没有人将其付诸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