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那样直接用自己脏兮兮的麻布衣袖擦了一把。
那个被刺的女人还死不掉,她甚至都没有晕厥过去。
痛苦的哀嚎声响了起啦,刺痛人的耳朵。
一个士兵觉得有些刺耳,就找了一个黑布隆冬的东西将她的嘴巴堵了起来,那似乎是一个晒的坚硬的牛粪球。
那少年走到了陆国义的身边,将手中的刺刀用两只手捧着递到了陆国义的面前。
陆国义微笑地接过这把染了血的刺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赤那!”
“好,希望你能跟你的名字一样成为一匹狼,去吃肉吧,小狼崽子!”
陆国义让人给了他一个饭盒。少年却停住了脚。
“我能和我的阿妈一起吃吗?我把自己的那一份分一半给他。”少年用恳求的语气说道。
“好吧,你的母亲也有一份,因为她生出了你,也有功劳。”说着让人去牛栏中将那个少年的母亲也带了出来。
那个女人低着头,跟在少年的身后,去领取食物。
陆国义能够看到她的泪水顺着脏兮兮的脸庞流了下来,带下了一些污泥。
有了这个少年示范,后面越来越多的人走了出来。
那些被捆在木头桩子上的贵族早已经死绝了,那些牧民依然跟之前的人一样,上去扎上一刀。
仿佛在进行一个仪式一般。
通过这个仪式的人,眼中的眼神仿佛都变了,他们很有秩序地领取一个饭盆然后排队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肉。
最后,那些投降的旗兵也加入了进来,他们觉得自己不能连那些牧民都不如。
就这样,仪式进行了一天时间,从早饭吃到了晚饭。
营地周围的羊被杀了一头又一头,十几口大锅从未停下来过。
整个营地的周围都弥漫在羊汤的香味之中。
一天下来,陆国义的辅兵营增加到了三千人。
绑在木头桩子上的那些贵族已经看不出人形了。
这些投靠的牧人里面还有一些妇女,但是即使是这些妇女也都会骑马,她们一样能够帮着照看牛马。
陆国义看了看栅栏里,只剩下一些年纪大的牧民,他们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等死。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们不想拖累这些投靠梅林的年轻人。
陆国义将这些新加入的人分成了三个新的辅兵营,从原先的老辅兵营中挑选了一些人作为他们的基层管理者。
然后又挑选了一些淮海军的老兵去做这三个辅兵营的营长。
做好了这些之后,陆国义才将金银等战利品打包。然后就是可以带走的帐篷也全部带上。
没有投靠过来的老人,陆国义也没有为难,反而给他们留下了一些羊还有帐篷。
做完这一些后,所有人在这个营地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们就踏上北上的道路。
陆国义没有走乌兰察布,那里的蒙古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担心自己过去之后可能被察哈尔都统给包围了。
陆国义带着队伍一路往北而去,虽然要经过一些山地。但是还好都不是什么高山。
而且北边就是察哈尔商都牧群区,再往北就是镶黄旗的驻地。过了镶黄旗就到了锡林郭勒五部十旗。
陆国义的人在商都牧群区得到了三万多匹战马,收复了三千多牧民,他们行动的速度更快了。
辅兵营一下子到了六千多人。更是拥有了四万多匹战马。
他们继续北上,就像是在草原上掀起了一阵蝗灾,把所过之处的一切都席卷一空。
仅仅半个月时间,陆国义就带着人席卷到了镶黄旗。靠近了锡林郭勒盟。
在宝拉格苏木,陆国义带人伏击了追在后面的察哈尔都统五千骑兵。
战斗进行了两个小时。陆国义先用辅兵营五千骑兵正面冲上去缠住对方。
然后在迫击炮的支援下,率领二团的士兵从左右两侧伏击点杀出。用骑枪的射程优势不断地消耗着对方的兵力。
在死伤了三成人马以后,这些察哈尔骑兵最终崩溃。
然后全军追着察哈尔都统麾下的溃兵杀出了十几里路。
最后察哈尔都统只带着几百人狼狈逃离。
这一战让二团,尤其是新投的那些辅兵们士气大振。
让一些新人增加忠诚度和凝聚了的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们跟原来的旧主子打一仗。
只要打赢了,他们就会对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从而坚定他们跟随新主人的决心。
现在追随着二团的这些蒙古人就是这样。
将察哈尔都统打败,这些人比二团的人还要高兴。他们觉得自己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
有了这一仗垫底,陆国义对席卷锡林郭勒充满了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