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打在了倾斜装甲上被弹射开了,威力被卸掉了小一半,自然就打不穿了。
日军不知道啊!
他们甚至连倾斜装甲的概念都没有,更不清楚有这样的作用。
只是看到在一千米的距离上,加农炮根本打不穿八路的坦克,真令人绝望。
想的太美了。
更令人绝望的还在后头。
八路的坦克狡猾地进行S形的机动,给加农炮的瞄准造成了很大的困难。
调整水平角度的炮兵手都快摇酸了。
“向左倾斜五度,不不不向右倾斜三度……”
笨重的大炮,需要人工调整角度,远远跟不上坦克移动的速度。
没有瞄准好直接开炮,是根本打不准的。
还不如不打。
鬼子炮兵无法做好瞄准打不了,八路的T八零坦克可不受影响。
坦克的越野机动丝毫不影响炮塔的稳定性。
他们曾做过一个实验,把一杯水放在炮口上,坦克在极不平整的道路上越野行驶。
开出一公里,陶瓷杯没有掉落,甚至连水都没有洒出去。
可见火炮的稳定性之强。
伴随着一声一声的炮响,坦克炮发射了一枚又一枚高爆弹。
日军的加农炮都是无法移动的固定靶子,一个接一个的惨遭血洗,仅仅不到三分钟,十二门加农炮全部报废。
即使火炮没有彻底炸废也无所谓了。
因为操纵加农炮的炮兵,几乎死的差不多了。
电台里传来消息,另一边发现榴弹炮大队的坦克,也结束了战斗。
十二门一百零五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全部被炸成了废铁。坦克正在撵着敌人的炮兵追杀。
相比较步兵,炮兵是技术兵种,培养起来更困难。
有机会自然是要多杀一些,省得鬼子逃回去,又被武装起来打他们八路军。
孙德胜在电台里说:“别贪了,前面就是鬼子师团的大本营。
咱们冲过去干他一票,要是能够干掉那老鬼子中将,咱们可就能创造历史了!”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豪情万丈。
人生贵在于尝试,不试一试,永远不会成功。
试一下,反正风险又不大,损失不了什么的。
坦克连的战士们在行动前就已经了解过了,现在已经干掉了鬼子唯一能威胁到他们的部队,就没有什么好怕的。
“冲冲冲,一起去杀鬼子,干他奶奶个腿。”
“冲啊!咱们去创造历史!”
“咱们坦克部队,一定要出大名了!”
战士们在电台里发出激动的怒吼声。
干掉日军中将师团长的诱惑,足以让他们豁出性命。
更何况这并不是很危险,一场场碾压式的胜利,给坦克营的战士们树立了强绝的信心。
没有什么敌人能阻挡他们。
唯一可以让他们停下进攻脚步的,只有消耗光所有的弹药和燃油。
十八辆坦克开足了马力,冲出了已经残破一片的营地,向着日军中军大本营驶去。
第六师团营地。
外面的枪炮声轰轰烈烈,指挥处的大帐篷里,氛围却是一片死寂。
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他们只能等待消息。
最好是一个好消息。
门帘被掀开,一名军官走进来:
“报告,品川龙二将军说,重炮大队营地已经彻底沦陷,两个重炮大队均已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外面传来一声响亮的爆炸。
响应着如晴天霹雳的坏消息,在场的军官无不面色苍白。
两个重炮大队,二十四门大口径火炮,才过去多久,这就没了?
其价值不必强调,即使财大气粗如第六师团,想补充那么多重炮,也不是轻而易举的。
圾井德太郎开口提醒:“没有了重炮,我们根本无法威胁到八路的坦克部队。
假使八路的坦克直接冲击营地,我们拿他们也没办法。”
他的话就像雪上加霜,伤口上撒盐,把众人的心情搞得更崩了。
现在不得不考虑一下,真要打过来了,该如何应对。
谷寿夫强打精神,锐利的目光扫过帐篷里的众人:“都说一说,谁有好办法?”
众人都闭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好像问的不是他们。
八路的坦克太无敌,装甲厚的跟欺负人似的,这能有什么办法?
武器不行,打不动就是打不动。
要是有办法早说了,哪里还都会拖到现在。
“报告……”
一个军官直接闯了进来,喘着粗气喊到:“不好了,八路的坦克打过来了。”
谷寿夫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
“将军,将军。”
“快叫医生来。”
旁边的军官见状赶紧上去搀扶,轻轻的拂动他的背部,让将军把气喘匀了。
好的不灵坏的灵,刚才还担心,这马上就赶上了。
谷寿夫见过的大风大浪多了,关键时刻还是能冷静的。
把气喘匀了,他靠在椅背上对众人说:“不用叫医生,赶紧想个辙。
要是我堂堂第六师团,被八路的一支坦克部队打崩了,岂不是会成为笑柄?!”
众人闻之心有切切,这还真不是闹着玩儿的。
一旦应验了,谁都能踩他们两脚,把他们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能想什么辙对付八路的坦克?
靠拼命吗!
要是拼命能行的话,重庆中央军也不会被他们干得节节溃败。
一直不吭声的牛岛满突然说:“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打不烂八路的坦克,还打不烂他们的履带嘛?”
他的想法为众人提供了一个思路。
也不是说非得把八路的坦克彻底摧毁才行啊!
把履带打废了,限制了其机动能力,也算是一种办法。
营地里有炮兵联队的两个山炮大队,是具备这一能力的。
谷寿夫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快,传令下去,让炮兵攻击八路坦克的履带。”
他的目光扫过帐篷里的众人,又补充了一句:“营地防守全权交给牛岛满将军,拜托了。”
牛岛满的脸色一变,心中暗骂:“靠,出主意成背锅的了。我真是嘴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