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时候有没有感到你嘴上有封条?”灰手人问。
“我还是觉得自己嘴上……有封条。”那个人道,“但是……那个打我的人又把手伸进了我的嘴里撕扯……我也不知道这个‘我’为什么……会同时出现这两种……感觉。”
灰手人又问:“你觉得他的手穿过你嘴上的封条了吗?”
那个人回答:“穿过了。当时……什么感觉呢……可以这么说,就是……就是我觉得我嘴上的封条一直都在,但……但又可以被他的手随意穿过,却……也不会真的破损。他的手任意撕扯我的嘴时,封条应该……还是在的,只是……根本挡不住他的手。”
“你不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吗?”灰手人问。
“觉得啊……奇怪得很啊。”那个人道,“但是……我的感觉就是这样。”
“你觉得他的手穿过封条的时候,那封条没破,当时他的手就在封条的包围中吗?”灰手人问。
“对,对……应该就是这样的。”那个人说,“他的手周围有一部分……封条,就……在封条的包围之中。封条不算是破了,就像……像什么呢?就像一大束强烈的太阳光照在某个地方,用手去穿了那束太阳光一样,手会出现在太阳光的包围之中,但……太阳光其实……也算不上破了,因为……当把手从那里拿走的时候,那束太阳光会……依然像原来那样照着。我不知道我这样说……有没有描述清楚。”
灰手人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接着怎样了?”灰手人问。
“我就……喊疼啊。”那个人道,“因为……当时他撕扯我的嘴时,我也……说不清楚话,我喊出来的是含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