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目光从钱上移开,眯着眼睛,看向全六,对他说:“你前天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现在都记得。你记不记得你进来之后见过什么人啊?”
全六说:“前天这酒馆里不止一个人啊。”
“是,有没有什么人给你留下的印象特别深啊?”老板问。
全六立即想到了聂扬威,但没说得很干脆,只是缓缓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啊……”
“是啊,有印象吗?”老板问。
“有个人摔酒坛子。”全六说了出来。他故意试探老板:“你意思是,他就是杀害我朋友的人?”
老板立即摇了摇头道:“我可没这么说过啊!”
“那你的意思是……”
老板问全六:“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什么人?”
“他可是个月央,铁仓廷里的月央,一般人惹不起的。”老板说道。
全六有些吃惊,再次故意问老板:“不管他是什么人了,我现在关注的是杀我朋友的那个人啊!”
老板道:“我问你啊,如果杀你朋友的人恰好也是个月央呢?”
全六说:“啊?你的意思是杀我朋友的人就是他吗?”
老板再次摇头,道:“我没说过!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说的是‘如果’‘也是个月央’,你会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不管是什么人杀了我朋友,这件事都不能就这么算了。”全六说道。
“你要知道,有些事情啊,你从心里放下,比追究对你更好。既省心,又不会把危险引到自己身上,明白吗?”老板说道。
全六说:“有人追究,才能维持正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