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贯!”禄东赞一边系着裤腰带说道:“这是谁定的规矩,我是吐蕃的使者,我要找他理论!”
官兵冷冷一笑说道:“吐蕃人进了长安城也要按这个规矩来,规矩是咱们去年新晋长安令定的,当今陛下批阅的。”
“去年新晋的长安令?”
“没错。”官兵说道:“说来也是你禄东赞的老熟人了,当年可是咱们长安令亲手抓了你。”
禄东赞脸色铁青,从牙齿缝蹦出一个名字,“李正!”
一群官兵点头,“你说说你们吐蕃人也太不讲究了,怎么能随地大小便呢,人家突厥人比你们好太多了。”
禄东赞收紧自己的裤腰带说道:“我没钱了!要杀要剐请便!”
看到禄东赞的作态,官兵们淡定说道:“没钱的话也没关系,屡教不改,在长安做劳工一个月就可以抵债了。”
禄东赞护着自己的钱袋子,目光谨慎。
一个官兵拿出毛笔用口水润了润笔一边写着一边说道:“吐蕃使者禄东赞随地大小便,并且不肯罚钱,如此吐蕃使者人人得而诛之。”
“你记这些做什么?凭什么这就人人得而诛之了!”禄东赞大声叫骂。
官兵写完之后淡定说道:“因为我们要把告示张贴在长安城的各处,告诉长安的百姓最近有什么人在长安随地大小便。”
禄东赞浑身发抖像是给气的。
“慢着,我给!”禄东赞鼻孔出气,哆哆嗦嗦地从自己的行礼里拿出一贯钱。
交了钱之后,禄东赞看着他们,“你们怎么还不走!”
官兵们看了看四周说道:“我等只是巡街,您随意。”
“我……”
禄东赞痛苦地用吐蕃话大骂了几句,走远几步回头一看这些官兵依旧盯着自己。
长安崔家的宅院,如今崔林已经成了五姓之中崔家的掌舵人。
执掌五姓崔家一脉的他,去年年底染了风寒。
躺在床榻上一边咳嗽着,崔林问着床边的崔家子弟,“都已经贞观八年了,李正死了没有!”
一群崔家子弟诉说着关于李正的事情。
最终得出了结论,李正没死,而且最近一直在种树。
崔林不停地咳嗽着,“李正为何还没死,他不是重病缠身了吗?他不死,老夫快死了!”
说完崔林又是几声咳嗽,灌下一口热茶这才好了不少。
“传话下去,找大夫,找最好的大夫。”
泾阳
一马车的钱送到了马圈旁,李崇义笑呵呵说道:“最近咱们京兆府挣了不少钱,果然如你所说那些关外人管不住他们自己的手,我们的人收了很多罚钱,这两天罚的钱不少。”
李正感慨着说道:“果然京兆府是一个肥差呀。”
李崇义说道:“那也是你的规矩好,因为你的规矩我们京兆府这些日子门庭若市,好多人想要来京兆府干活,之前那个泾阳县令现在做了京兆府少尹倒是一文钱都没有贪墨。”
李正说道:“把这些钱全部分给咱们京兆府的兄弟们买酒吃。”
李崇义:“可这是公家钱。”
“没事,我照数目再给朝中一份就好了,就当是给兄弟们发奖金,他们罚得越多奖金越高,尤其是要罚那些关外人。”
李崇义用力点头说道:“明白了,你把那些关外人当肥羊宰。”
“正是。”李正摇着自己的鹅毛扇点头。